送袁术这位新老丈人南下。
出东海,过下邳,到达广陵之时,看到广陵平靖,处处生机,使得刘备倍感欣喜。这个陈元龙果然是个人物,逐走笮融之后,短短时间便能安稳一方,甚至还将先前的反叛势力都收为己用。陈登率属众来迎,言称自己已经准备好了粮草以及渡江所需舟船,凡事井井有条,使得刘备更加赞赏。
入夜之后,刘备私召陈登前来,一起研究兵法战策,提起“徐北”局势,不禁愁容满面。自己忙忙活活那么久,一点效果没有,反而丢了五城。
面对王闹闹愈发强横的姿态,陈登也不知道该如何劝慰刘备,转而却说道:“主公,当前正该荆、徐、扬三州合力,方能抵御北朝大军南下之势。主公在此时将袁公路表为会稽太守,岂非恶了刘扬州?”
刘备解释说:“元龙有所不知,刘宠虽然据扬州已有三年之久,但是勉强仅能操控扬州四郡,豫章朱皓以及会稽王朗对其多有不顺。先前也正因此,我才命你逐走笮融,前往豫章,此番我已上表王朗入朝,担任太常,再使袁公路取而代之,刘宠必无异议。”
“非也,非也。”
陈登反驳说道:“刘扬州能够默许笮融取代朱皓,是因为朱皓乃是朱公伟之子,心向北朝,且有治地领兵之能。而王朗却是……一介名儒,温文雅士,对刘扬州根本够不成威胁。何况会稽地处偏僻,山高路远,其间又有山越为害,刘扬州暂时也顾不上管控其地。但是袁公路则不然,此人家世深厚,名望隆重,手下又有名将能臣,若是要他据得会稽,刘扬州岂非如芒在背?”
见刘备皱眉不语,陈登进而又道:“主公,此番袁公路前往会稽,极有可能不会太顺遂,若是主公另有他意,应当谨慎为之。”
“可是……事已至此,又当如何?”
“这就要看主公还需不需要袁公路了。”
陈登一脸崇拜地瞅着刘备,而刘备思忖片刻之后,便露出一个迷之微笑。
“袁公与我乃是翁婿之亲,我自然是需要他的了。”
陈登点头应道:“如此,臣为主公献上两条路。其一是水路,可使袁公路由广陵乘船,直接出海,绕过吴郡,抵达会稽。然而此路甚险,一来海上风高浪急,气象变化难以预测,二来微臣接掌广陵时日尚短,舟船、水军实力有限,万一遇上海贼,实无必胜把握。”
刘备追问道:“那么元龙的第二条路呢?”
陈登狠狠地说:“第二条路,便是主公多带兵马,由广陵护送袁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