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卫国家,建设国家,可是他们想念儿子的心思,骨肉血脉之亲,咱们该如何慰藉?所以,哥刚才就在想,如果咱们再推出一种游子碑,不管是兵士去外地入伍,学子去外地工作,官吏去外地赴任,家中的亲人都为他们刻一块游子碑,写上对他们的嘱托与思念的话,然后陈放在家乡的河流里。咱们大汉河流那么多,河底铺满了,还可以铺河堤。若是多年以后,游子归来,即便亲人不在,物是人非,也还可以在家乡的河流里找到自己的根,自己的家。如此,无论到了何时何地,纵是远游万里,纵是白发苍苍,游子也依旧是我大汉的孩子。”
或许是酒劲上头,或许是风大迷眼,夏侯惇眼圈一红,眼看着就要留下一行热泪,却以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还用手急忙朝脸上抹了一把。
刘汉少拍拍夏侯惇的肩膀,笑着说道:“雏鹰大了总是要飞的,孩子大了总是要跑的。等将来,就算楙儿退伍也不回洛阳,说不定人家在幽州还能混的更好呢。到时候你们谯县的夏侯氏宗塔起六层,人家幽州的夏侯氏宗塔起十二层,那才是给你长脸,给你们夏侯家开枝散叶呢!”
眼瞅着夏侯惇咧嘴要笑,刘汉少又及时地补了一刀:“哈哈,老子还没儿子蹦的高,你说咱们这些当爹的惭不惭愧?”
“他敢!”
夏侯惇当时就恼了,好像眼前就看见他儿子衣锦还乡,嘚嘚瑟瑟,还不把他这个老子放在眼里似的,可是随即又满脸纠结地说:“陛下,您要是不嫌弃我那些兔崽子,您就当他们是自个儿侄儿,这个爹……我当就行了。”
“切!谁稀得抢你那些兔崽子?”
刘汉少边说边端起酒杯,夏侯惇见状,连忙举杯相迎,碰一下,抽一口,乐得美滋滋的,随即又感慨地说:“儿孙们能蹦哒多高,看他们自己的本事,反正我是想好了,将来我死之后,就按照陛下说的办,沉一块功铭碑到河底去,不敢说自己有啥功劳,能压住几尺泥沙也是好的。”
这算是“沉碑治水”的第一个支持者吗?到死都还想着压住几尺泥沙?
刘汉少既感动又欣喜,逗趣说道:“元让还这么年轻,说什么死不死的?咱们兄弟要刻也应该先刻游子碑嘛。再说了,现在咱们兄弟才干了多少事呀,还真甘心让兔崽子们比下去?回头你们夏侯氏也起一座十二层宗塔,让他们仰望去吧!”
“嘿嘿,那是,那是。不过,我兜里没钱,宗塔能起多少层,回头还要和族人们商议一下才好。”
“你在国家银行里没股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