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
这一回,就算死,自己也能死个明白了。恨只恨刘虞那个老狗贼,到处装有德君子,实则阴险毒辣,凶狠至斯,只怕自己没机会找他报仇了。
在河边呆久了,浑身发凉,现在又被“真相”连连打击,公孙瓒有些心灰意懒,好像自己真的死了一回似的。看着跪在马前的陶升,慢慢举起了手中长槊。
“将军!”
披头散发的陶升猛然一声高喊,继而指着那个血肉模糊的人头又说道:“我那从弟背信弃义,已经被我杀了,原本我也没脸再苟活于世,只是担心我家张首领与将军的安危,故而急忙回转,报于将军。事已至此,只盼将军速速返回幽州,大展神威,与我黑山军一同夹击刘虞,必不能令其阴谋得逞。唯有如此,将军方可保幽州之地不失,我家张首领也可保黑山军不灭。”
说到这里,陶升慢慢抬起来头,凄然地望着公孙瓒。好家伙,差点没把公孙瓒恶心的从马上掉下来,因为这货不单头发遮住了眼,脸上除了血污之外,居然还有个鼻涕泡,而且……那泡泡居然当着公孙瓒的面儿,破了……又顺势向下……
“话已说到,将军保重!陶升有负我家张首领所托,没脸再回黑山了……先走一步!”
陶升就这么含着一嘴的鼻涕,说完最后一句话,猛然起身向公孙瓒的长槊上撞去。
旁边的兵士见状,立刻按住陶升,而公孙瓒也及时地抽回了自己的长槊,不知道是觉得这个陶升也算忠义之士,不忍杀他?还是仅仅怕他那个样子,弄脏了自己的长槊。
关靖上前说道:“将军,陶信使所言不虚,当务之急,将军当立刻率领大军,返回渔阳,如此,我们还有安身立命之所。一旦将军返回渔阳……”
排开左右,关靖又悄声说道:“即便刘虞没有前来渔阳、右北平,将军也可趁机前去蓟县,便说刘虞与黑山军勾结。如此,我等可在文聘与刘虞合兵之前,先与黑山军联合,除掉刘虞,以报将军被诬陷之仇。总之,万万不能让文聘将我们拖滞在此,无所作为。”
单经也向公孙瓒请战说道:“将军,我这就去组织兵力,趁夜强渡泒水。”
是啊,自己不过是被一些阴险小人骗了而已,又不是打仗输给了他们,哪能灰心丧志呢?河对面不就是三千来个黄巾贼寇么,岂能挡得住我白马义从?
于是,公孙瓒的目光重新聚焦,渐渐发出冷光,点头向单经说道:“去吧。不惜代价,强渡泒水!”
…………
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