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宠、张苞兄弟领着一干将领正在大营里喝酒,但是各个愁眉苦脸,唉声叹气,酒喝的也没啥滋味。到了此时此刻,人心已经难以安稳,谁都想打一下小算盘,也不知道自家将军能从盖府君哪里求来什么妙计。
有的人想让段煨赴京请罪,这样自己就还是大汉官军;有的人想让段煨投靠皇甫嵩,这样能离家乡近一些;还有的人想着干脆鼓动段煨占据京兆,也过过土皇帝的瘾,但是另有一些人对这个愚蠢的想法很是不屑,只要皇甫嵩回军,与朝廷一起夹击京兆,只怕分分钟就能搞死段煨。
忽然,有传令兵回报,长安方向发现汉正军大队人马,正朝大营而来。张宠、张苞一边带人朝后营集合,一边还纳闷地想:天使不是已经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因为汉正军的军旗都是上红下黑,中间闪金光,虽然张宠他们与潼关守军对峙扎营好久,也还是分不清谁是谁。但是,领兵的将领总是能分辨的,此刻来的不是刚才过去的天使,而是一员更年轻的将军。
“奉汉正军军部令,接管改编华阴守军,各位将官,请予以配合。”
张宠、张苞兄弟和一干将领都惊呆了,天使才过去不久,说是要传诏给自家将军,怎么转脸就又来个传令的?还要接管改编自己的部队!自家将军把部队交给自己兄弟掌管,哪能拱手送人呀?
“你们是汉正军,我们是……是……西凉边军,你们管不着我们。”
急切之间,张宠也不知该怎么说才好。说自己是董卓的部队?那等于找死。说自己是牛辅的军队?牛辅已经死过了。不知道为什么,一向被他们这些人捧为将军的段煨,此刻似乎有点拿不出手,所以,张宠也不敢说自己是段煨的部队,只好说是西凉边军。
陈冉冷峻地问道:“你敢违抗军令?”
张宠回道:“卑职不敢!但是我们是西凉边军,怎么能奉你们汉正军的将令?”
“汉正军也好,西凉边军也罢,都是我们大汉的军队,不是谁家的家丁、仆役!我只说一遍,违抗军令者,杀无赦!”
平时陈冉是个特稳重且厚道的一个人,此刻却有些咄咄逼人的气势,因为他心里一直担忧王闹闹,没功夫跟这些人废话。一边说,一边催马向前,目光注视着对面的阵势,逐一从那些将官脸上扫过。
“少在这里胡吹大气,不听令就是不听令!爷爷们阵上厮杀的时候,你还吃奶呢!看爷爷来教训你!”
张苞一边催马,一边叫骂,迎着陈冉杀了过来,张宠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