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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为我好,卖了,才能活下去。”
这句话狠狠地扎了一下刘汉少的心。“汉末大乱,民不聊生。”前生读三国,对于这样的话总是耳熟能详,但是根本体会不到其中的感受,即使“人相食”,也不过仅仅是知道,白话就是人吃人的意思。可是现在,任红昌和文聘,活生生的例子就在刘汉少眼前,还有已经睡着的文徽,也许她还不能够懂得生活将会有多残酷。别说是文徽,自己真的就懂得了吗?
“那他们现在在哪?咱们明天就去把他们接过来住吧。”
任红昌凄然地摇了摇头。
“不知道,大概早就死了。”
刘汉少很想再做点什么,却涌上来一阵阵无力感。
…………
第二天刘汉少又出了城,不过这一次可是车马齐备,大队随行。其实人也不多,就是拉着文聘兄妹和任红昌,带着高大尚和韦光正那两什卫士,去安葬文聘母亲的尸首。
还好,天冷,尸首还没有腐坏。一口薄棺,一丘黄土,能有这样的待遇,也许对于大多数黔首百姓来说,已经算是庆幸了。
文聘想给母亲磕个头,可是腿肿的实在下不了地,今天出门都还是让高大尚抱上车的。反正对于自己来说,哪个都是“古人”,大一千八百多岁的前辈,何况还是一位伟大的母亲。
刘汉少很仗义地拍了拍文聘的肩膀,安慰着说:“小兄弟,别哭,我替你尽孝。”
说着,从车上跳下来,就要去坟前替文聘磕头,却被高大尚却及时地拦住了。
“汉少,尊卑有别,礼不可废。您要是这样做,被旁人知道了,会给这俩孩子招祸的。”
向来话少又严谨的韦光正,突然在坟前跪了下来。这也是个要饭娃,就算想给爹娘磕头,都不知道上哪磕去。可是现在,他是在替刘汉少做事,该做的事,他不说,也不用吩咐。
“汉少之事,卑职代劳。”
高大尚说着,也在坟前跪了下来。
两个什长都跪下了,他们那两什卫士自然也跟着跪下,连任红昌都陪着文徽跪下了。荒野之中,小小的坟丘前,竟然有一种庄严、肃穆的气氛。
除了马车上的文聘,就只剩下刘汉少一个人还站着,幸亏个儿低,和别人跪着也差不多高,倒不显得突兀。只是刘汉少没事可干,就站在坟前嘱咐嘱咐,好像前生看电视剧里的人都是这么干的。
“这位……大婶啊!您就放心吧,文聘他们兄妹往后就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