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宫时阖宫上下都为她倾倒,如今就连当年耶律尘为她画的画像也已经流失了。”
听着上官清云伤怀的提起自己母妃,战千澈的眸子也渐渐黯淡,只是又见他提起那副画,便道:“母妃的画像我这里到有一幅,应该就是老先生说流失了的那幅。”
战千澈说着便站起身去了卧房,将百里霜华的那幅画像拿了出来,在桌上摊开。
百里霜华绝美的姿容跃然纸上,哪怕只是在烛火油灯的照耀下,也难掩清丽之色。上官清云望着眼前的画卷,眼圈不禁湿.润了,他颤颤巍巍的将手指落在那两句诗上,喃喃的念了起来:“百里霜飞尽,步步皆盛景。”
“就是这幅画,这么多年了,没想到这画机缘巧合辗转到了你的手中。”
白浅凝借着烛火望着上官清云的神情,她暗暗觉得有些奇怪,随即一个念头闪了出来。莫非,这位上官老先生当年也是自家婆婆的爱慕者之一?只是这个念头仅仅只是一闪而过,白浅凝也并未深.入去想。
她回了回神,就听战千澈解释道:“说来也巧,这画是在程季的随身之物中发现的,这个程季是商贾子弟,想来应该也是辗转从别人手里买来的吧。”
“程季?就是你这面具的主人?”上官清云不禁直起身,朝战千澈追问。脸上的神情也多了几分迟疑。
战千澈不知他为何会这样问,便是点了点头说:“据韩语冰说这个程季是来车池县经商,恰好死在了她的花楼里,她才取下了此人的面皮做了这张面具。怎么?老先生认得此人?”
听着问话,上官清云却是微微摇头,静静地思索起来,很快,当他的目光落在战千澈带着面具的脸上时,眸子才微微缩着突然想起了什么,只问:“这个程季是不是一直待在济北?不久前才来的车池县?”
“老先生怎么知道?”战千澈连忙追问。
上官清云却是望着百里霜华的画卷上的那一枚落款笑着反问起他来:“你可知道天玺国国君耶律尘吗?”
“知道,相传母妃这画卷便是他画的,怎么?这个程季和耶律尘有什么联系吗?”
“如果不出所料,这个程季应该是天玺国的皇子,耶律尘的第二个儿子。”上官清云说着话,慢慢陷入了回忆,他一面回忆,一面慢慢道出了从前的一些事。
原来程季的真实身份是天玺国的二皇子,他的生母是百里霜华的亲妹妹,只是他十几岁起便被送到了邺国的济北县,悄悄隐藏身份搜集邺国的情报传递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