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和毛巾走了过来。
白浅凝望着这提前准备好的一切,淡淡一笑,便也没再装下去,只大方的接过婢女递来的毛巾蘸了水递到战千澈手里,只道:“香满楼的伙计果真心灵手巧,这酒才泼下去毛巾便送来了,改明儿我也得好好训练训练我那醉仙居的丫头们。”
而接过毛巾的战千澈也已经在她说话的空档抬起了头,用毛巾擦拭着眼部和发梢的酒水,待眼睛能睁开了他又干脆大步走到水盆边,捧起盆里的水彻彻底底的给自己洗了把脸。
洗完,用帕子擦干了水,往盆里一丢,战千澈便当着众人的面伸手掐了掐白浅凝的脸,宠溺道:“一点酒水迷了眼睛而已,看把你急得。”
白浅凝望着战千澈完好得没有半分差别的脸,便也笑笑,直接无视了上官娓儿和言陌泽满脸震惊的神情,努努嘴朝战千澈撒娇道:“怎能不急,你若失明了,谁来照顾我和孩子?”
说罢,白浅凝才瞪了一眼上官娓儿,冷脸朝她道:“世人皆知上官小姐有个好爹爹,将你宠上了天,可这动不动就泼人酒算怎么回事儿?”
“你......”上官娓儿此刻是愣住的,她指了指战千澈,又指了指白浅凝,满脸茫然的忘记了接话。
而言陌泽更是立在原地,一双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战千澈,好似下一秒便要扑上去撕下他的脸皮一般。只是他也知道,再好的人皮面具都不可能做到碰了水还依旧完好,而且此刻他与面前这个男人离得这样近,他根本看不出这张脸有任何破绽,甚至可以说他脸上每一个毛孔都好似浑然天成,根本不可能是假的。
那么......难道这个人是真的程季?白浅凝当真会怀着战千澈的孩子嫁给一个刚认识不久的男人吗?如果她真的愿意这样,那么那个人为什么不可以是自己?
言陌泽想不透,又或者说他此刻心乱如麻,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战千澈就在车池县内,又或者......他心底突然涌现了一个新的猜测。他想,或许战千澈根本就没用什么人皮面具,而是找了个真人替他行事,这个人就是程季,那么......好好的查一查这个程季的底细,一切或许就又有转机了。
想到这里,言陌泽冷沉的眸光才渐渐恢复如常,正在这时,角落里突然传来一声:“哎哟”的喊声,紧接着原本还坐在席间好好吃着饭的宾客们都纷纷开始抱着肚子哀嚎起来。
就连县老爷也是噌~的一下站起来,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捂着屁股,脸上憋得通红,转着圈开始找茅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