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凝说这话时,战千澈也坐在一旁听着,自是明白她话里说的便也是她心里想的,顿时觉得心中愧疚,他不知道她要的,自己何时才能给她。
而徐叔徐婶听着白浅凝这样说,便也不再藏着掖着,两人对视了一眼,徐叔才开了腔:“小贺这人是不错,可年纪相比秀梅也大得太多了些,都说少来夫妻老来伴,不是叔说话难听,这往后老了,叔叔怕秀梅一个人日子不好过啊!”
白浅凝听着这话,便也是点了点头道:“徐叔这话在理,不过年纪大也有年纪大的好处,男人年纪大些才会疼人,这要是嫁个年纪相仿的,保不齐要当儿子养,更是烦累。”
白浅凝说出这话,坐在一旁的战千澈险些没憋住笑出来,他不知这小妮子脑袋里到底是哪来的这些论调,虽是话糙,说的却都是实实在在的道理。
或许是察觉到了战千澈拼命忍笑的神情,白浅凝横了他一眼,才又继续道:“况且我看贺大哥身体底子不错,保不齐能活个百来岁的,又不像那些文弱书生或是病秧子,她就是嫁个比自己小的,说不准也得守寡几十年。”
徐叔徐婶听着白浅凝的分析,倒也好似有了几分动摇,只是他们心底最大的顾忌还未说出来。
徐婶思来想去,最终还是叹了口气继续道:“那这年纪的事我们便不谈了,只是浅丫头,你不是这村的不知道,贺双根他虽常年一个人住着,但实际上在隔壁村他还有个十分不省事的爹。不是婶子我背后议论人,他那爹当真不是人。”
这么一听,白浅凝便也打起了精神,看来贺双根家里的事她还远没有了解清楚。
白浅凝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等着徐婶子再开口。
“小贺呀严格说来也不算咱们村的,他早先住在贺家村,我听人说是因为十几年他爹去县里认识了个窑子里的姑娘,回来后就跟被勾了魂似的,不止散尽了大半家产替那姑娘赎了身,还将贺双根和他亲娘都给赶出家门,他们母子无路可走才搬到咱们村来的,刚搬来的时候也没个挡风遮雨的地方,就住进了村里没人要的老房,你现在见到的那房子,是他头两年攒了点银子新建的,虽是新建的,但也小得可怜。
说句私心里的话,婶子历来都是把秀梅秀珠当宝贝似的养着,自小虽没什么好衣好裳,但是再难也没让她们饿着,这要让我把他嫁去那样一户人家,婶子多少还是有些不情愿的。即便我往后可以贴补他们吧,但你不知道,小贺他爹那就是个无底洞,每逢年节就要去小贺家里搜刮一次,秀梅要是真嫁过去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