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班主任在病房里聊了半天,也没弄明白一碗面条和恶性肾衰竭能扯上什么关系,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把我治好了呢?
我是越聊越精神;班主任则像是一根皮筋,几天来始终紧紧的绷着,现在见我没事,终于松懈下来,聊着聊着,就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我给她盖好被,坐在床边看着她憨态可掬的睡相,心里满满的都是感动。
她今年25岁,大学刚毕业就来我们学校当了老师。我们班是她带的第一个班,班里三十几名同学,基本上都对她又爱又恨。爱的是她那股世所罕见的护犊子劲儿,无论是谁惹到我们班的同学,被她知道,妥妥的站出来给自己学生撑腰;恨的就不说了,到现在都没男朋友,还不是因为逮到谁就跟谁咆哮,成天就跟吃了枪药似的,任谁不得躲她远远的。
忘了说了,她叫李宝石,这名字除我以外,基本上也没谁了。
李宝石睡觉的工夫,我下床活动了一下身体,发现腰不疼了、腿不抽了、整个人精神奕奕、体能也像是更胜从前。
这点令我更加惊疑,心说楚老爷子那碗面条到底是拿什么煮的,就算纯正的东北老山参,恐怕也没这样的效果。
更令我惊疑地,是把他请来的人。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到底是谁,居然能把楚老爷子这尊大神请来救我的命。
再说,楚老爷子,不就是一个资本家吗?怎么就懂得用一碗面条,治疗肾病呢?
我懵逼的想了半天,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躺回到病床上,辗转反侧的失眠到了天亮。
直到李宝石醒了,我俩收拾好东西,在所有把我判了死刑的医生护士们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取出埋在静脉里的针管,办好了出院手续。
在收费窗口结账的时候,我看到窗口退还给李宝石的住院押金,大约有两三万,不由吃惊的想,这才住了几天院,怎么退回来这么多押金?
然后我就问她:“这次住院到底花了多钱?怎么交了这么多押金?”
她仰着头问我:“怎么着?你还想还啊?看你那副屌丝样儿,能还得起吗?还不起就别问。”
我被她噎得咽下一口唾沫,说:“现在还不起,将来会还的,到底花了多少钱?我得有数。”
她扬了扬眉毛,挑衅似的问我:“真想知道?”
我点了点头,说:“真想。”
她呵呵一笑,说:“你偷偷摸摸拔下来那个药,一瓶3支,一支240,还得加1支160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