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吐啊!我的眼皮———!”
那边,胡须男嚎叫着,似乎这些被王里吐掉的正是可以组成的“眼皮”材料似的。
“咳咳咳……你说……咳……这股‘烟’,就是你的‘眼皮’?”
王里努力调息了半天,整顿清楚了“发声器官”,这才算是把这句话,给说完了。
“对啊!被你吐掉了!正需要你的唾沫和着它们,就可以做成了啊!看你干得好事!这下完了,再也没有机会了!再也没有机会了,唉啊!唉,唉……刚才要是我再多一句嘴多好!”
胡须男那“疲惫”了三千年的眼睛里,空空洞洞,仿佛是惨白色的白底上,密密麻麻布满了暗褐色的血丝,几乎没有一丝水分,可以再从里面渗得出来。
任何目光射进去,都像是射进了黑洞,有去无回。
胡须男似乎一下枯萎了,刚才还想“强留”王里陪他的心思都没有了,他不再吭声。
空气里,周遭静得吓人,只有王里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
“哎!”
王里试着喊了一声。
这个胡须男并没有任何回应。
“嗯,那个,我,我是说,你,想要我怎么帮到你呢?现在,已经这样了。你看,我这也是初来乍到,啥也不知道。”
王里心里有了一丝莫名的负疚感,把责任习惯性地背到了自己身上。
王里觉得,这个男人,虽然有些吓人,可是,他的处境,毕竟有些可怜,要真是完全不管不顾,做为王里,一个有责任心的人,还真是做不到袖手旁观、视而不见。
“吭、吭,我说,你不要这么小气嘛!你告诉我,我还要怎么做?”
王里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声调,修饰得更温柔、软糯一些,以显得足够真诚。
可是,那个奇怪的胡须男,还是一言不发,并且,似乎也变得纹丝不动了。
就像是刚才那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切都只是王里的幻觉罢了。
“奇怪!”
王里摸了摸自己的脸,温着呢!
又咬了自己手背一下,自语道:
“咦!疼着呢?不是梦?”
接下来的情景,再一次颠覆了王里的“自我认识”。
只见那两只“防卫蝎”,突然都溶化了开来,变成了两团黑呼呼的东西,像是一层膜,把两侧的鬓角全都给镀了一遍,这层膜够薄,发丝的起伏,都隐隐约约可以看得出层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