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有“分界”线。
而有两只巨大的黑色的蝎子,正趴在那个原本应该是“分界线”的太阳穴位置上。
这倒不是最重要的。
这个“勉强”分出五官的头颅,与旁边附生的杂草长成了一体,微微高于地面,乍一看过去,像一个草包。
但,这是一个会“骂人”的“草包”。
谁都知道,“草包”是用来“骂人”的。
可是今天,在这里,“草包”翻身了,开始“骂人”了。
“你……好吗?”
王里问候出这一句的时候,自己也是心虚的。
很明显,这样的只有一个“头颅”露出在地表的“人”,怎么可能“好”呢?
但,一时间,王里也想不出其他更好、更合适的问候语了,只好先“尴尬”地普问了一句。
“好?哼!要是没有你来打扰到我睡觉,我就很好!可现在,不好了!你说,要怎么赔我?”
这个“男人”开始了“絮叨絮叨”的模式,就像是一万年没有见到“活人”似的,有一种开始各款“讹诈”的作劲儿,发作了!
“我?……我没钱,你想要我怎么赔?”
王里把刚才被拉扯着变了形的衣服整整好,又摸了摸自己空空如也的口袋,相当真诚地回答道。
“你没钱?我又没说要你赔钱。我要那破玩意儿,又有什么用?”
一听到这个男人并不想要他钱,王里顿时心里放松了许多,微微一笑,问道:
“那,你不要钱,要我用什么赔?再说了,你也没什么损失啊!闭上眼睛,你尽可以继续睡啊!”
王里的回答,很明显不合这个男人的意。
“闭上眼睛?你凑近过来看看,我有眼皮吗?拿什么闭?”
男人这么一说,倒把王里给吓住了,他不敢再微笑,敛容屏息,确定这个“男人”除了会逞“口舌”之利外,其他,什么都没有。
他头部以下的部分,全都看不到,应该是深掩在地下的。
这个“地”的质地也很奇怪,表面似乎有一层硬“壳”,白白亮亮的;但当真地一步探过,踩在上面,却是会立即塌陷下去,底部的承托物质,却是那种“牛顿”流体的质感。
王里只试探性地迈出半步,重心还落在自己的支撑后腿上,就敏锐地察觉到:
这,是一个陷阱!
“哼!你?是想我‘陪’你;而不是‘赔’你,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