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还是那个湖,向重还是向重,而随行游赏的,却已非故人。
面对着一池碧波,当年那高高低低、大大小小的六个小朋友:老聃、向郑、向重、姬圉、小尾巴、商午,各个都有说不完的话的快乐样子,就像那湖面上的风,一阵阵轻轻吹拂水面,波纹也便一层层荡漾个不停,那快乐的时光,仿佛依然历历在目。
“之前吾就有谂过,要是系呢个湖边舞剑,当年常纵师傅教授向郑阿兄之时,若两位师傅在立,定会一较高下,只可惜,常纵师傅已不屑此技,空余遗憾!”
向重回忆起当时晨光下的哥哥向郑在学剑的场面,也清楚记得曾想到错过了杨封、赵怀师傅的遗憾。
现在,杨、赵两位师傅倒是在了,可是其他人,却又都不在这里了。
这世间的事,总是这么令人“意难圆”。
“郑儿有讲过,系呢度,佢拜着常纵为师,老聃为师兄,习得一手好剑;与吾且有切磋,吾叹技不如人,原想来此,定要与常师傅亲自切磋,宾料得却俾王丹老儿给霸了去,切论些日长丹圆,赤黑青白,长生之物,真乃令人唏嘘,惜为憾事啊!”
赵怀擅骑,杨封擅射,要说这习刀剑之术,确实不是他俩所擅长的。
所谓的“切磋”,也其实根本无从谈起;要说“观摩”和“欣赏”,倒还有几分意思;只不过,他们有兴趣看,人家可没兴趣演。
“可惜了!可惜了!像这般好景致,若是俾到广康系呢度,或者可以即兴奏上一曲;空付一湖美景,却被吾等两个武夫给空享、糟践了!呵呵!重儿,呢次出行,你应该把六位师傅请齐同行,不亦快哉?”
杨广笑着对向重说道。
“师傅,吾若做此想,父亲大人怕要以为吾借东游求学为名,行贪污游玩之实了!顶敢作如此之念?不如,万若有朝一日,吾能学有所成,资财亦厚,当请六位师傅同行共览各处风胜,以尽学生孝敬之情!”
向重回答道,心想,真要六个全带出来了,还不知道,他们会吵成什么样呢!
“旅行”云游四方,固然是快乐的;可是如果带一群脾气不对付的人组团旅行,那绝对是个“灾难”。
像现在这样,向重带着三位老师同行,已经很是放不开了;再加四个……噢!那真是,要死的心都有。
这就像是,明明是想“闯荡江湖”,却报错了团,误给编进了“夕阳红”团里,步步受限,个中滋味,真正是“只能意会,不能言传,如人饮水,冷暖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