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砺的水泥淤泥和糙石;没有野鸭,没有鱼虾蟹,连高高的芦苇都没有了,只剩下一片干涸和枯萎、缩成一团的草窝,连鹅卵石上面的苔藓,都已经变成了一层黑乎乎的脏壳,轻轻的,脆脆的,结成了一个个随着石形而成的“模壳”,只消一点点动静,这壳就能被硬生生揭去一大块,边缘呈直线、不规则连片龟壳状,再重新露出或黄、或白、或红的原石表层石质面,失去了水的润泽后,也变得粗糙得像老农的手,疙疙瘩瘩满脸,或者有不少以前被水掩藏掉的浅浅小坑洼,此时,全都显露出了那份干涸作用下的“苍凉”。
而作为“玖食”最为显眼的装饰:大红灯笼,也全部都不见了踪影,只剩下半帘未被卷入下来的竹帘,也是落满了灰尘,无人打扫。
进入正门前的木栈道还在,每走几步,就有一块、半块的残缺、断裂,一不小心,就有可能会一脚踩空,扎到下面的淤泥里。
栈道下面的淤泥,还保留着一点点湿度:能被阳光照到的地方,早已干裂;照不到的部分,则还残存有一块相对表面平滑细腻的“胶质层”,时面,偶然还露出半截被困死了的小虾、小蟹、小蚌壳,小鱼的干骨,则平平的展示着一个“鱼”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