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么多年以来,亲人、朋友们渐渐离世的离世,远走的远走。
幸亏向戌答应收留他的承诺没有食言。
也就是这样,虽然这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居住,却是处处都留有旧日的荣光。
与鸾、翟为伴,花草为友,美食为乡,倒也是活得逍遥自在。
如果说,唯一的念响,就是同他一样长寿的浑夕了。
浑夕的妻子,也给他生了一双儿女,后来他们也是自立门户,搬去了卫国居住。与王丹的联系,也就只能信托信件往来,而亲见的机会,就越来越少了。
但老哥俩还是商议过,每年的重阳节,能见,还是见一见。
“看来,吾父于您兄弟之交情,还算笃深!吾二人拜师之事,请亦莫推辞!”
向郑觉得他们在这里耽误的时间,有点太长了,想拉着向重赶紧离开,去大宴上行礼敬酒去。
“但若可以,老夫亦不敢推辞。两位公子请便!”
王丹起身揖礼,算是半答应了下来。
“改日,改日吾哋必再来拜访!请您保重啊!恕吾失礼,先行一步了,再会!”
向重意犹未尽,故事也没有听完,但的确再晚回去,是会更大的失礼了,就赶紧施礼拜别了。
两人再回到主宴场上,果然是有些太迟了。
作为今天这场在“宗祠”举行的“冠礼大事”,两位公子,却丢下这么一大堆的宾客,拜访众亲,花去了这么大段的时间,大多数桌上的酒菜,都已近吃完、喝净,这可难为了后厨,又赶紧加菜,好再留多一会儿大家,等两位公子回来,逐桌敬酒后,方能散席。
这套规矩,可是一点也不能马虎的。
赵成哥哥,为了弥补这场面上的“失礼”,想尽了办法,他主动一桌一桌地敬酒,楞是凭着超人的酒量,把大家伙儿都挽留住了,这场盛席,还一直没散。
可是,向戌的脸,早都快挂不住了。
毕竟,外人不明说,不见得这桌下、杯下不说,如此失礼,传出去,会说他家教不严,待客不周,尤其是席上有一些德高望重的,他们的时间,可是贵重如黄金一般,怎么能被这样白白地浪费掉这么多时间呢?
“父亲大人!都系吾之错,未将弟弟带好,在此领罚!”
向郑第一个给父亲施礼认错;向重也跟着一起拜,说道:
“莫怪阿哥,系吾,贪听人讲故事,听之甚迷,故耽误多时间,吾也请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