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诊疗包”,将一排包着银针的囊袋展开,取水净手,用布巾将手擦干,取出一根银针,在烛火上稍滞加热,然后就往郯君的风池、率谷、外关、公孙、太阳穴等处一一扎上银针,拧动时,动作极慢,外行上看上去,他的针法是绝对没有任何问题的。
这几个穴位,正好对应“偏头痛”,也算是“对症下药”。
除了这扎针之外,柤离子又点燃了艾柱,凑近这几处,慢慢进行着熏蒸,配合着银针的效果。
郯子的头痛,从来没有像这样“立竿见影”式的好了起来,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血脉被打通了,头痛欲裂的感觉,也悄然不见了。
“君上感觉如何?”
柤离子明知故问,他刚才所有的施治,都是运用了自己的毕生之能,毫无差错,他对这治疗的效果,自然也是心知其效,但还是要作为“医者”,该问当问时,便问上一句。
“甚好!甚好!真乃神医,名不虚传!”
郯君待柤离子收了银针入囊之后,感觉神轻气爽,精神百倍,立即就坐了起来,把自己的胳膊左右互捏着试探着自己的体力恢复,果然好太多了,于是大声赞叹道:
“赐神医坐!”
郯君甚至自己立即站了起来,来回走动,开心不已。
“恭喜君上!贺喜君上!得此神医,如有神助!大郯国之江山幸甚!郯民幸甚!”
各重臣纷纷施礼拜贺!
“此乃天意!当谢上天!”
郯君冲天高举双手,带头叩谢;众臣也都齐齐拜起。
就在此时,郯君寝殿之顶,从四处如雨般射下一排排袖箭,加上柤离子从针囊中,倾出所有银针,成排从下面向郯子袭来,针向所取穴位,个个凶险,从刚才的“医者”,“顺滑”转换成了“刺客”模式。
郯君大袖一挥,护住自己的头顶,不由高呼:
“护驾!护驾!”
众大臣面对这“箭风针雨”的突然变故,个个大惊失色。无奈入殿时,无人身带佩剑,遇到这情况,只能是身边有什么拿什么了。
烛台、香炉盖、护扇……能当武器的,全被他们抡起来了,向着堂上的柤离子胡乱砸来!
“来人啊!护驾!”
众大臣的喊叫,想把卫兵都引进来。
可是,这些卫兵,早在外面,和预先王丹所埋伏好的“敢死队”杂役们同步对战了起来。
王丹的袖箭,从来没有失误过;但是今天,可能是太过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