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之子的份上,一定要全力想办法啊!
柤离子一听是王丹之子,二话不说立即组织他所能组织的全部人马、钱粮,往郯国北境赶。
他只是觉得这事,要求,也应该是由王丹发来请求,怎么会是从从过来,也是对从从与王丹之间的感情,有了全新的认识。
打着“召”字旗的队伍,越聚越多,属于平安伯封邑的城头,全部都是这面旗;
而“郯”字旗的“国家队”正规军,这才算是“走完了流程”,开始从京城,向北,一路浩浩荡荡地进发。
郯国多年未打过的一场“内战”,就此拉开了序幕。
羊斟虽然人身不自由,可是来自狱卒的消息传递,对外面的形势,也是心里一清二楚。
他知道,自己这一次,搏一把,是死;不搏,还是死。
反正都是一死,在后顾之忧已经解除了的前提下,他没有任何理由,让自己仅剩的时光,苟且中过了。
就在这两丈见方的牢房中,羊斟第一次想明白了这个道理。
郯君的“国家级情报机关”,也不停地给他传来,所有“召”城的反抗情况。
既然事情已经坐实,那么羊斟的归天之日,便不能再拖。
郯子特意请巫师,用龟甲进行了卜筮,根据星相对应龟缝的走向,确定了要在京城对羊斟进行“公审”问斩的日期。
这个时间,与阳关在那天中午梦中告诉给羊斟的剩余时间,一模一样!
讨召大军出发,从前线不断传回“召”字军据城死守,多路军合围相助,“国家队”大败的消息,并且新被插上“召”字旗的城邑,也越来越多。
这些消息,无一不是在提醒着郯君:天下到底是否还是他郯君的天下,危矣!
面对这种情况的一而再,再而三,郯君的心理,有些崩了,他决定亲自去牢中见一下羊斟,想弄清楚:究竟他是如何做到,明明人身在囹圄,却能令到天下为他所运筹帷幄的。
去到阴暗、潮湿的牢间里,郯子不由得捂住口鼻,这里的恶臭气味,令到他不由地恶心想吐。
羊斟见到他这个样子,不由得哈哈大笑,说道:
“吾曾听吾家夫人讲过,当年你为取鹿乳医父母眼疾之时,不论系鹿屎鹿尿,你都可以涂满全身,只为混入鹿群,俾呢些蠢鹿认为,你就系一只鹿仔,系佢的屋企人———终究人系人,鹿系人。可以呃得一时,呃不得一世啊!”
郯子知道他在讽刺他的“假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