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敢问此物因何机缘入得你手?”
羊斟不能装作对这东西完全无知的样子,反问道。
“此乃华氏之物,系向戌大夫俾吾嘅。今既来至‘琢玉阁’,料你能系呢度,亦会对玉器所值,心中有数吧?故问。”
南子抽出那柄小小剑,扯出自己腰间所系丝绦的一根游丝,试着来回有意无意地切磨,试着锋利度,很快那截小丝,应动而断。
“谂唔到,此物内有乾坤,实实系一件稀罕物呢!”
南子把小剑插回,它又恢复了成了一根从外观看上去,平常无奇的一只玄玉发簪。
“此物系与吾有些许渊源,吾幼晨在吾父果度,曾见过一枚如此一模一样之玄玉簪,且,凡此物一出,吾父即会有一些时日突然不见。依吾眙来,此物非为商贾所买售之价可估其价值。”
羊斟眼睛盯着这枚被南子玩弄于手中的玄玉簪,似有所感。
“如此,则吾今欲成人之美,赠此玄玉簪俾到你父亲大人,可冒犯否?”
南子乐得做个“顺水人情”,对她来说,玉器饰物无数,根本不在乎这一枝长短。只不过,对这个“召哥哥”,习惯性地想找个理由,与他拉近些距离罢了。
“此恐不妥!无功不受禄,吾王家亦非贪恋他人财货之人,盛奉公主美意,吾在此代父谢过,有心了!”
羊斟并不想丢这个人,虽然心底里,是想要收下的。
“哎!宝剑赠英雄,况此玄玉簪中确有‘宝剑’,召将军自然当得这‘英雄’二字,莫要再推辞啦!今日有缘一见,也算是曲曲一个见面礼吧,不成敬意!召哥哥亦毋需挂心,吾并无他意,只是略表下心意而矣哉!请收下吧!”
南子再一次把玄玉簪尖头冲着自己,给羊斟递了过去。
“如此,多谢公主!”
羊斟低首行礼,双手接过,收下了这枝对他父亲来说,有可能会有些特殊意义的玄玉簪。
“今日吾并未随身带任何礼物,且欠公主一份人情,有情后补!”
毕竟,“来而不往非礼也。”羊斟也明白这个道理,但确实也是毫无准备,只好许个“空头支票”先。
“毋须还礼,吾倒还真不缺咩珍稀物件呢!如果有机会,能再次与召哥哥倾下谒,就好满意啦!”
“有心!请恕吾告退先。”
羊斟行礼退出车轿,落回地面,回到自己马前。
这时,少年手托着为“南先生”准备的新货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