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永续之理?”
蘧伯玉将自己的愤怒,无可遏制地宣泄了出来。
“先尽人性,再炼君心,吾谂欲撼其心,正其心,必须要有适之之策,不可硬来。”
颜阖对于“教育”要吃透人心这点,还是很有心得。
“唔知宾种做法,先算谓‘适之之策’啊!”
蘧伯玉求教。
“大禹治水,当知‘堵’不如‘疏’;欲俾主君认清‘食色’乃一时之好,待时过境迁,便会因其而变。”
颜阖推出圣人来,这让蘧伯玉犯难了,问道:
“当今之世,如禹、舜、后稷、契之类圣人者,谓谁?”
颜阖答道:“当今之世,圣人非为权倾天下者,而为理喻天下者!吾等自非圣人之资,但吾坚信,圣人于吾等之盛世,必已横空出世,只待其长成锐现!天下乱,圣人出。若大夫觉得如今之世,尚未够算‘乱’,那便是未见着‘圣人’之因。吾等辅臣,当为此乱世,多寓些安宁之机。至于圣人之现,尚可期之!乱甚,圣出;乱止,吾功!”
听到这番解释,蘧伯玉不由得感叹起来:
“吾功,吾宾有功哉?!真乃惭愧之至啊!”
“天下之大,吾等不成,总有能成者,急有何用?且行且眙吧!”
颜阖酒足饭饱,也和蘧伯玉达成了共识,面对姬元的教导,只能用“春风化雨”的慢慢滋润,而不能硬来———硬来也没有,他根本不理这群老夫子的一大套。
上有所好,下必效之。
姬元的特殊爱好,严重影响了卫国的民风。
以往如果家中生了男孩子,百姓都会说:好事!多了一个劳动力;而现在的卫国,如果家中生了个男孩子,尤其是相貌出众的,则会令到其父母哀叹不幸:迟早此儿留不住,必无法孝尽终老。
但是弥子瑕作为帝国男宠之冠,却对母亲孝顺至致。
有一天半夜时分,他听说母亲生病了,情急之下,他就假传是灵公之命,动用了天子车驾,连夜赶回去看望母亲。
要知道,在当时卫国的法令规定:私用天子车驾者,当处以刖刑!
弥子瑕有胆量,冒着依法有可能会被剁去双脚的风险,也要用天子之车探母,他得是有多么相信他和姬元之间的感情啊!
果然,他这次的“违法”行为,不但没有受刑,反而被卫灵公大加赞叹:
“弥子瑕真系一个真正哋孝子啊!为着娘亲之病,竟不顾要罹刖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