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斟开始借口兵务繁杂,需要留在军营办公,隔三差五地就不回来过夜,让鹿苑女以为的方便让羊斟“睹玉思人”,变成了更多的“孤芳自赏”。
和她每隔十天,就要去见郯子一样,现在的羊斟也渐渐给她建立了属于他俩的新的“作息时间表”:每隔七天,他才回来过夜一次,其他时间,不是在军营,就是在封邑;不是在劳军,就是在访民,就算是回来过夜的那一晚,也是晚晚回来,沉沉秒睡,次晨一大早,又匆匆出门,忙到两人都很难说上一句完整的话。
鹿苑女不是傻瓜,当然觉察到了有不对劲的地方,但也不方便问,只好跑去向羊流儿哭诉,说羊斟嫌弃她了,不再象以前那样爱她了,总想尽办法躲着少见或者不见她,更不用说行周公之礼了。
羊流儿一听儿媳这样投诉,心想:一定是斟儿有什么事,不想让她知道,否则,照他往日对妻儿的注重与关爱言行,是断不可能“突然变绝情”的。
“你且放宽心,斟儿终究系你嘅夫君。但,除着此名之外,佢仲还系北境之柱石,兵卒之‘召将军’;万民之‘太平伯’。凡大丈夫者,必心忧天下先,少安家室后,此举亦属可谅之事!待吾前去询问一二,替你揾个本源出来,俾你一个安心。
为人妻妾,当明事理,以夫君大事为重,唔应该动唔动就用小儿女之泪与琐事,绊住佢、阻着佢成就大事啊!你亦要有所体恤先岂啱洒!当然,但若真系因为佢对你母子薄情寡义,吾自当提点惩罚于佢,不会轻饶!俾还你一个公道!好唔好?”
羊流儿的这番劝说,让从小在宫中长大的鹿苑女,听得是入心入耳、心服口服,也根本只能是哑口无言,无言以对,只能是擦干眼泪,反而背着一个“不是贤内助”的骂名,灰溜溜地回去对着“玉人”,独自深刻反省了!
“究竟是怎么了?他突然对我冷淡了,难道是因为我现在年老色衰,让他嫌弃了?或者,是不是他在外面有其他心爱之人?会不会是那个做羊汤的?她不是已经被我想办法赶走了吗?就没让她回郯国,应该不会是她。那又会是什么原因呢?就算是为了国家大事,我是他妻子啊,为什么就不能和我讲一下呢?”
鹿苑女想来想去,觉得应该再去请教一下浑夕师傅。毕竟,他对羊斟的关怀,是视如自己的儿子那样的,而且相对客观,应该可以给自己一个正确的解释。
于是,鹿苑女又带着几匹精美的丝帛,几方腰佩美玉,作为见面礼,去了浑夕那里。
浑夕夫人见到这些皇宫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