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我有什么罪吗?难道,这是在意味着,如果我反了,那么将来的下场,就是这样?”
一想到这,羊斟浑身不由地出了一身冷汗!
他赶紧把镜子反面扣下,放回了镜奁位置,随后想想不放心,又去一旁,拿来了一大捆书简,全都压在了铜镜上面,确定没有可能“它”自己再翻个面过来,这才稍微放松了一下,退后了一步,举袖擦汗,刚才变得急促的呼吸,这才算是渐渐平息了下来。
正在他惊魂稍定的时候,门外传来鹿苑女对下人们说话的声音:
“把彩帛放好,天要落雨啦,铺多层桐油毡垫,莫湿洒啦!”
接着,这门“吱嘎”一声,被鹿苑女的侍女推开了,她又补充交待了一声:
“你哋都下去歇息吧!”
就自己进来,随手把门关上。
门内失魂落魄的羊斟一身是汗,脸色发白,那把寸步不离的剑,还跌落在地上,没有被捡拾起来,这让本来还兴高采烈的鹿苑女,从一进门,就嗅到了一种不祥的味道。
“大人,你顶么样?顶解如此失魂样?仲跌落着剑系果度听!”
鹿苑女快走两步,把地上羊斟的佩剑捡拾起来,剑柄向上,剑尖冲地,执握着剑柄,走走到羊斟身前,一边看着他的眼睛,一边把剑鞘扒住,轻轻的把剑身慢慢插入归鞘,确定无恙了,这才去握住羊斟的手,问道:
“大人,莫吓吾!到底发生着咩事?你话俾吾听下啦?来,坐低,饮杯水先!”
把沉默不语的羊斟拉回到桌案前,鹿苑女把茶水也递送了过来,看到他接过,一口闷下了,这才放心了。
“你讲吧!”
“夫人,吾谂着,系唔系吾哋,就应该一世做一个普通人,就几好!莫贪图咩咩荣华富贵、封侯列爵,就有一片田、一片林,一间屋,我种地,你织布,带着一双儿女,欢喜度日,岂不乃神仙般日子?顶解吾哋要如今这般,日夜不得安寝,惶惶不可终日?”
羊斟突然讲出了一阵想要“解甲归田”的生活愿意,这倒让鹿苑女十分意外。
一直以来,他给到自己的安全感,都是那份积极向上,永往直前,绝不认输的姿态;而今天,到底是受什么刺激了,他突然间会如此失意?
“大人,归田园,做农夫农妇,固然系幸事一件;但真要如此,只怕未过几日,你便要厌倦了,又想过回如今这般日子,会将如何呢?”
鹿苑女还没搞清楚到底羊斟受得什么刺激,还只是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