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也不由得追问起来。
“吾替果个厨娘叫屈!明明人家亦生得‘花容月貌’,又‘多才多艺’,如此丽人,你却要以一已之私,日日将其拴系于锅盆之侧,真乃‘暴殄天物’,可怜可叹啊!”
羊斟一听,又看了看桌上香气喷鼻的羊汤,愣了一秒,又深深地“啜吸”了一大口羊汤,赞扬道:
“如此美味,若依了夫人,岂非日后,再也无此福份享用?”
“就话你只知道贪图自己‘享用’,却不知旁人心中‘甘苦’,实实乃‘自私’至致啊!”
鹿苑女知道,在羊斟心中,最大的“触动点”,其实是“面子”:如果让他感觉到“骄傲”、“光荣”,什么苦他都能忍受;但凡有一个“负面评价”,都会让他“寝食难安”,难以交代的。
“夫君,您只知城中人人夸耀您、奉承您;但系私下里,对此事,大家议论纷纷,早有异闻,几乎尽人皆知,而唯独俾夫君您一人,仲还俾埋系鼓里头!”
鹿苑女这追上的一句话,把羊斟口中的“美味”全给破坏了。
不及全部咽下,羊斟“呸”的一口,把嘴里还没吃完的羊汤,全都吐回到了盛羊汤的碗中。
“落走!”
他冲着帐外的下人,大喝一声,充满怒气。
正在端着新的一盆新煮好的羊汤,往他们的账幕走来的侍女,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喝”给吓得手一哆嗦,覆盖着一层油膜,里面还温度很高、刚刚出锅的羊汤也被溅出来了一滩,正好泼在她正在端着盆边把手的手上,顿时烫出一片红色的水泡。
但是她强忍着痛,把盆调正,并不敢脱手。
从始至终,他从来没有这样“吼”过这位侍女。
这声“吼”,给侍女所带来的心灵伤痛,远比这滚烫的羊汤泼溅所带来的肉体伤痛,要痛得多。
其实,他这声“落走”,是“吼”给外面其他的“闲杂人等”去听的。
“夫君息怒!莫要吓着仔女啦!”
鹿苑女装出一副“受惊过度”的样子,反过来,又安慰起了羊斟。
“吾知夫君为人收善,定不会见得旁人受苦。为妻有一个主意,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羊斟已没有了什么“郊猎”、“美食”的心情,满心满脑,都在想把如何那个“被人们在背后诟病”的心结,给翻过来。
“吾哋果日,与师母闲聊起此女来,她同吾提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