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儿子有那么好的物质条件,也算是当下最好的选择了。
意见统一,大家就随着“造父”的商队,立即启程,向着东面郯国的方向,赶起了路。
虽然他们逃亡的意见是“统一”了;可是王丹与向戌的意见,也曾“统一”过,如今这两个决定,有了巨大的差异:就算是王丹想“毁信失诺”,向戌也得给他一个“糊弄过关”的机会。
作为现任宋国行政一把手,六卿之首,最有权力的桓氏向家当家人,向戌接到了下面来报,得知王丹带过去的向家一支官兵,竟然与华氏的人混战起来,并且,带队的还第一个“挂”了!剩下的士卒,死的死,伤的伤,加上赶回来报信的,这一次派的“私密”任务,竟然只回来了三个人!
且不说这次的“行动”,根本是没有向朝廷申请的;就算是“申请”获批过了的,一下子死掉双方这么多官兵,在民间和朝廷中所造成的影响,也足以让当今的国君,趁机挑起其他几家,质疑他桓氏向戌正卿的执政能力,好不容易坐上的权力之首位,也会遭遇动摇!
宋国的君臣权力关系,本来就是极其微妙:大家心照不宣,一直在互相暗中角着力;几方势力,都在不停地,寻找着对方的漏洞,希望能一举攻下,打破现有的格局。
围绕着“羊斟”的死而复活;再加上如今的“王丹”偷“华氏族谱”,提出了“离间”的建议,向戌用了彻夜的时间,仔细研究了华氏家族的各个分枝之间的关系,正在心意稍定,权谋初划的阶段,结果,现在这棘手的局面,就需要他马上表明态度、采取措施,来进行紧急危机处理了。
“封城!”
就在王丹一家子,还没有来得及跑到东门的时候,“封城”的命令,已经下达到了所有的城门守臣那里。
于是乎,整个郯国,四门紧闭、吊桥高起,任凭那没有进得来城、或者出得去城的人如何喊叫、打闹,城门的重闸,都已被轰然放下。
“造父”的商队,按照羊斟的安排,城内、城外,包括近郊的界山里,到处都有埋伏。
一直是“化整为零”的“造父”商队,早有自己的联络办法:每只商队,都配有一辆“通讯”车,养着一车“信鸽”,随时传递消息。
现在,封城之后,紧接着,向戌命令,全城戒严,并开始了逐户清查。
满街的商贩,被赶得七零八落,很多商品都没有来得及收,就被连着摊位,扔到了大街上,而不听话的“商人”,一律被官兵捉拿,关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