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丹首先惊醒,赶紧坐起身来,喊外面的仆人。
“大人,系———”
“系咩系?”
王丹听到仆人声音有异样,没有来得及说完,就中断了,有些着急,就一边起身穿衣,一边连鞋都没穿好,就往门口来。
“系吾!———父亲安好!母亲安好!”
门一打开,门口立着两高两小的四个身影,被日光逆向照射进来,却是一时间看不清面容。
“阿爷安好!阿奶安好!”
两个小的,发出了郯国口音的问候,把王丹和羊流儿都给惊到了。
此时,羊流儿也已经起身下床,跟了过来。
看了半天,羊流儿才尖叫一声:“系斟儿!”
急身上前,把叩拜后起身的最高的那个男子,抱在了怀里,不由得嚎哭起来。
看着母子俩哭得抱成一团,王丹也是眼泪哗哗的,百感交集。
浑夕那边早忙着张罗着,如何安排下这突然浩荡而来的车队、人马,并没有时间和心情过来陪着王丹这一家子,享受“久别重逢”的情感刺激。
但那份洋溢在脸上的“得瑟”劲儿,是藏不住的,毕竟,这羊斟,也还是他的徒弟,像今天这样“衣锦还乡”的阵势,毕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其实,第一个接到“羊斟”的,倒是王昶。
回到值更的城门处,他今天早上负责开城接待的第一批外宾,来办“签证”入城手续的时候,就看到了哥哥羊斟。
兄弟俩虽然已有多年未见,但是血脉的牵引,还是让他们紧紧拥抱在了一起。
两人都有满肚子的故事,但毕竟是公事时间,又是公众场合,兄弟二人的倾情,不能阻碍城门人流的进出,于是两人暂且都将激荡的心情压抑,留等晚上一家人团聚之时,再好好地相互叙叨一下各自这些年的境遇和感受。
对于突然盈门的“贵客”,塔莎和浑夕的妻子,都有些不知所措,毕竟她俩和羊斟以及他们一家人,并无任何旧交,现在突然要迎接这么多的一队人,真不知道应该从何做起。两人只管抱着王祥,领着那队学舞的小姑娘们,在浑夕身后,等着被分派任务。
王祥可是呆不住,他挣扎扭动个不停,闹着从塔莎怀里下地,独自一个人,从大人们穿梭忙碌的大腿的空当之间,挤进了府内人群聚焦最为集中的地方:
“留云亭”。
王丹夫妇二人,都已将仪容和服饰整顿完毕,更是整理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