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她讲上一年的了,全然当不明白柤离子的沉默,只是自顾自地讲着有的没的,希望能让两人的相见,不要冷场。
于是,两人的交流,多数变成了羊流儿一个人的“单口相声”,讲笑话也不是她所擅长的,但是她总能把一切都当成笑话来讲,包括那些个曾有的,与柤离子共处的日子。
羊流儿先是学着当年被柤离子医治时检查自己腿的样子,后又模仿着柤离子现在的样子,一瘸一拐地走来走去,又有意无意地捋起左臂的袖子,露出那陈年的道道划痕,指给他看,笑着说:
“你仲话你哋医术多叻,你自己眙下,呢几处疤痕,怕要奴带至棺木中,终身、日夜、相伴喽!”
这个玩笑并不好笑,柤离子搞不明白,都已经做了奶奶的羊流儿,怎么到今天,还保持着当年青楼的水性扬花,就算这个扬的对象是他自己,换角度替王丹着想,他还是觉得不能忍,心中对王丹的羞愧,就被她这样一揭,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