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止指着身后过来的密林方向,笃信无疑的答道:
“剩大人就在吾身后不远处,请稍待,吾即刻揾佢返来!”
浑夕看到了那匹被驷骄骑来的那匹,现在已经属于羊斟的帅马,于是兀自跳了上去,说道:“吾与你同去!”
良止一看,正想问他是谁,只听王丹交代道:
“你莫心软纵佢逃走,一定收其返来!”
毕竟是教羊斟御术的师傅,浑夕亲自去寻找,自会更容易发现行迹。
羊斟此时,果然正躲在不远处的密林后,他给官马上了衔枚,马蹄上也包上了大片的树叶草皮,令它在高大的林木后面躲藏着,紧张地张望、观察着前面的动静。
事实求是的讲,他应该算是躲藏得很好了!还特别在躲藏的附近洒了很多树叶,掩盖了马蹄的印子。
可是,不是说“聪明反被聪明误”嘛!明明这盛夏时节,根本就不可能有新鲜的树叶,大量掉落,这种反常,却恰恰暴露了他的行迹。
浑夕也猜到了他是在躲着不敢见人,也知道曾教过他怎么躲藏,于是,特地一路往地上看,果然被这一片绿得鲜艳的新“落叶”给吸引住了目光。
“嗖!”
浑夕翻身下马,就是随便拣起一片青石,冲着这片绿叶指向的密林树后的某处,甩腕一抛———
“当!”
羊斟忙不迭地抛出手中随时抓住的一颗果实阻击,虽然已经很努力地在应对了,还是被浑夕所抛来这一片“飞蝗石”速度占先,射中了官马马鬃上束着编织好的漂亮“发髻”的小铃当,发出了清亮的金属声。
“阴手而正工,眙来,你根本就疏于练习!蠢物,仲毋现身?”
“师傅!”
良止跟在后面,看到仅仅是这样一块随随便便的石头,就已射出了“剩大人”,也是钦佩万分:
“原来系师傅嘅师傅!好犀利!这一手‘飞蝗石’嘅功夫,恐怕没有十年八载,练唔出吧!啧啧!好叻哇!”
羊斟一脸不情愿的样子,从树后面,骑着马,慢慢走了出来,都不怎么敢直视浑夕的眼睛。
“你好……做哋好嘢!”
浑夕真想立即替王丹,先抽他一个耳光;可是,再不济,这也是他教出来的,看着他长大的,纵然心里千恨万怨,却也是不可能真的下得去手。
“你仲想去宾度?你知唔知,你已闯下了滔天大祸?连华元你都敢出卖?亏你能做得出!吾都替你羞臊!更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