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下来了!
烟雨迷蒙,把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一片,还带着湿透到骨子里的那种阴冷。
看着眼前岩石的边缘从流下的断断续续的水滴,变成了多道小形的瀑布,羊斟的马儿越来不安了,来回踱步,想要挣脱羊斟拉住的缰绳笼头,冲进雨里去,
马儿越发不安,两只耳朵也都竖了起来,它似乎预感到了危险正在快速逼近。
终于,就在上面带着泥土、树枝、草皮的混合山体土立方,正要一大块滑掉落下来的前一秒,这匹马不顾一切,嘶叫一声,带着羊斟纵身冲进了泥泞满地的雨地里,向着前方,奋蹄狂奔起来。
连锁反应的巨大规模的山体滑坡就在他们的身后,一片片追赶了过来。
羊斟吓得抓紧了马缰绳,跟着马,飞速向前,生怕不小心从马背上摔下来。
“妈呀!”
地面的湿滑,终究还是让这匹并不擅长走水路的“马”失了前蹄,一个趔趄,巨大的惯性,把羊斟送到了离马头十米远的前方一片荆棘矮树丛里,并不厚的衣服上,扎进了密密麻麻的小刺,有几处还刺透到了皮肉里,把羊斟痛得直想骂娘。
这边,摔在地上的马儿也好不到哪里去,显然那重重的一摔,让它的左前蹄也被挫伤了,虽然几经挣扎,总算站了起来,可是再走过来的步伐,就变得一上一下的“瘸腿”马了。
“刺猬”斟一边慢慢地挪到地面,一边拔着满身的小尖刺。
“真系至衰哋一日!”
一身狼狈的羊斟牵着“瘸腿”马,也不管这雨大地滑了,只管往前慢慢走吧!
好在,这场雨终究还是变小了,渐渐地停了下来,太阳又重新露出了笑脸,很快把羊斟身上的湿衣服给蒸发干了。
正在他们“一步三滑”地艰难前行的时候,正前面远远地走过来的一支车队。
“太好了!终于见到人了!要是能找到药材就好了!这马还能救一救。”
虽然这支军队的速度很快,眼看就要接近了,羊斟也不避让,就正正地挡在了路的正中间,挡了个正着。
“吁!———宾个大胆,敢在此挡路?”
队首的车夫不得不把马车勒停,高声问喝。
“唔好意思啊!吾欲求药,医马赶路,迫不得已,还请海涵啊!”
羊斟拱手行礼,说明意图。
“吾哋又唔系医者,宾会随身带药?更唔论系为马备药嚟,还不速速行开!耽误吾家大人要事,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