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那是找平了的,是应该的了。
这么一想通,羊流儿莫名的自信又回来了。
王丹与柤离子二人,此时全都“戏精”上身,夸张无比地互相吹捧、敬茶、寒喧,就象是有一种新的默契,根本无需排练,就自自然然地在两人之间生成了。
看上去,越是“亲密无间”,却是从此有了无可弥补的巨“间”。
羊流儿操起细长颈的茶水壶,走过来,就跪坐在两人之间,左转右摇地伺候着,分别给两位加水,无比殷勤,那姿势熟练得就如同她在郑国的过往日常一般。
她这里越是“意气风发”,王丹心里就越是“怒火中烧”———毕竟她的过往,一直被世人所诟病,以为羞耻的过往,是王丹之所以放弃那么多,深藏功名,想抹去的记忆;而此时,她又如此鲜活地“重播”了那一段不堪,还自我感觉良好,就算现在在坐的是他本人和他的发小柤离子,他也终究是无法摆脱这种连带而来的“羞耻感”。
“夫人,可记得今日系何日?”
王丹忍了半天,用手轻轻压下了正欲给他加茶的壶嘴,沉声发问。
“夫君啊!‘今日系何日’妾身不知,吾只知道今日系夫君回返的良辰吉日!”羊流儿自恃娇媚,故意不正面回答。
“你也知‘今日’之你,是有‘夫君’的啊!”
王丹这么一说,语气之重,令到本来欢愉的席间气氛,顿时冻结。要说这话没有外人,也就是夫妻间的“打情骂俏”而矣;可现在有“旁人”在场,他这样强调“夫妇”关系,其中之意,不言自明。
一句话,敲打了两个人,羊流儿和柤离子都不禁闭紧双唇,提起了一口气,半天不敢往下吐,只是静静的,似乎在等着王丹的一句“宣判”。
“咚咚!”
正在此时,门被敲响了,随后房门被推开,浑夕抱着一个大盒子跨过门槛,还带进来了几个漂亮的小姑娘。
这几个,就是在外间给粉丝们跳舞的小舞女。
“夫人好!”
小姑娘们齐刷刷地给羊流儿行礼,然后就眼巴巴的盯着她。
“每人十钱,从听日起,都唔塞返来了。”
羊流儿给浑夕发着指令,声音很清晰,每一个人都听得非常清楚。
“夫人夫人!吾家有老母要供养,请再让吾来吧!求求您啦!”有一个小姑娘听到这个要失业的消息,很是着急,钱也不肯拿,直接给羊流儿给跪下了。
其他几个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