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到学问,却是罕有机会同桌细聊。
李聃微微一笑,盯住了还在向重两颊边轻垂的龙须发丝,轻声说道:“何须证啊!当年吾等几人均如向兄般轻丝拂面,好不自在逍遥;如今吾与晏师弟只能睹发思少年,羡慕向兄弟你仍有大好年华恣意痛快啊!”
“呵呵,唔塞艳羡,近日父亲已同意提前为吾行‘加冠礼’,就在岁末,吾亦渴望与两位仁兄比肩,试下‘成熟’的感觉会顶样!你俩个就不会如此见外、护幼,尽可以畅所欲言,令吾真正有进啦!”
向重可不愿意以一个有“代沟”的身份来接受两位的“俯视”,这样虽然会得到些许照顾,却于真正想有所得的初衷有悖。
“向大夫同意你提前三年‘加冠’,真系可喜可贺!也系你够犀利!近年,吾亦有闻,你系宋国业已因文成名,诗画琴技均有所成,有商人于市易可十石粟,五匹帛换得‘文子’之诗画手稿,吾府亦有收藏,可见向兄弟你,真乃不凡之人!今日相邀,已属过迟,恨不早点相见,多收得几幅诗文字画,亦无须费粟帛市集交易方得哈!”
要不是“老子”这么一说,向重还真没想到,自己那些莫名其妙不见了的手稿,原来已经被卖到其他地方去了,也好,这样,也算是实现了“价值”!
“聃兄说笑!吾绘画、作文,均为练手尔,无意敛财,更不知会散至集市,到达聃兄手上。如今上门,专为讨教,何敢不知耻,于守藏室之圣地前卖弄呢!”
向重知道这时候还不能说“班门弄斧”,因为鲁班,还没有出生呢!
“重文轻商,亦非宋国专有。文人诗作,耻见于集市,用于易财,更是有辱斯文,吾自然明了向重之心,不过,亦当请教,‘文子’系唔系向重之自号?”
李聃知道自己玩笑开得有些不合适,毕竟那个时候,商人的地位,还是非常之低的,放在贵族圈里说“买卖”,是会有一种在贬低的意思了,容易被误解,赶紧道歉。
“吾之‘文’字,乃此父亲在三岁时所赐玉佩上所写,佢话,待吾长至十五岁,也就是今年,可以随其取字,更何况,吾亦好静唔好动,善文唔善武,就谂着‘文’字很好,非常适合吾之取字,另外,吾亦有所求,希望有一日,学识可以达到如聃兄之至高境界,亦可以步‘老子’之途,成‘文子’之号。今日在聃兄前,讲出此意,亦是用尽勇气,切毋取笑啊!”
向重把自己这个新称号,提前透露给了自己的偶像,也是希望可以得到“榜样的力量”,让自己可以进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