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之初,谁传道之。上下未形,何由考之……”
“姬圉哥哥!”
向重连听两段诗文,恰是当年几位少年初识“斗诗”的作品之首句,就猜出了,来者不是其他,正是晏婴大夫之子,姬圉。
一边叫,向重就一边钻出车门,不顾车夫备梯,就急着想往车下跳;而此时,姬圉也出现在了车下,张开双臂,对着向重说:“来!跳!吾接住你。”
时隔十二年,长大了的向重,再一次被姬圉抱在了怀里,开心得如同回到了当年,那个把他从一群羊群的踩踏危险中轻松拯救,高高地抱在空中,给他无比安全感的姬圉哥哥!
“嘿!向重向重,果然重多啦!也长高好多!对啦,以嘎吾已行完冠礼,叫吾晏圉兄吧!”
“晏圉兄!”
“灵儿让吾代向你问好!”
这当哥的,是很合格,第一时间就把主要任务先完成了。
“灵儿可好?佢应该也有好高了吧!上次见佢,都不记得系几时啦!”
“系呀!佢今年一十有九,尚且待字闺中,成日只谂着你几时长大,可以请媒赴齐求娶,你仲记唔记得幼时,你俩曾有婚约一诺?未知你近年,可有其他女仔亲近,向大夫可有许你其他婚誓?”
晏圉直奔重点,还真是关键点,一样没落下,一口气全问到了。
“吾仲年幼,尚无暇虑及婚事,晏圉兄不必太过紧张。只不过,吾好担心,待吾长成之期,怕要耽误灵儿终生,或者,有更好郎君相配,也未知啊!”
向重没想到,这个“小尾巴”有这么深的执念,过去这么多年了,竟然还念念不忘他这个“小新郎”。
“家妹让吾传话,除你之外,佢唔会嫁俾他人。”
晏圉很是认真地加重了他的语气,生怕向重以为他只是在开玩笑。
看着晏圉这么严肃、认真的表情,向重也不敢再满嘴乱讲了。
“咁样!晏圉兄,可否请一起入车内,慢慢倾下谒先?”
晏圉欣然同意,得意地冲着车夫挑了一下眉毛,直接又把根本没落地———没落羊背———的向重又放回了车架上。
“晏兄啊!问题是,你见吾就见,何必又整来这么一大群羊,作嫁妆吗?还未到时啊!咁急。”
“呵呵,向兄弟多虑啦!吾系来专程来搵妹夫你的,呢群羊,只不过系路过,顺手……”
还没等晏圉讲完,一声很长气的喊叫声传来:“抓贼啊———!有人偷吾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