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了一个灯泡,照得明晃晃的,此时人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两桌人在打牌喝酒。
我蹲在保坎上玩手机,玩着玩着界面弹出来一个“冰糖雪梨”的广告,我猛地想起昨晚唐朝问我开阴阳眼的事,直到现在我还没试过牛眼泪哩。
我转回房间,从行李箱里掏出了牛眼泪,上次在车站被那个挨刀的安检员强迫喝了两口,浪费了不少。不过我也知道了一件事,像口服牛眼泪这种错误的使用方法是开不了阴阳眼的,只能外敷。我从瓶子里倒了一点牛眼泪在手心里,然后用手指蘸了往眼睛上涂抹,把牛眼泪锁好后,我在院子里溜达起来。
为了验证牛眼泪是否有开阴阳眼的作用,我站在保坎上,瞪圆双眼,往门口田野扫去,活像电影《龙猫》里的龙猫巴士探照灯眼,咻咻呈地毯式搜索。我伸长脖子看了半天,结果连个鬼影都没得。
是不是这里阳气太足了,所以才看不到鬼怪?
我揉了揉眼睛,朝院子外走去。
感觉这个牛眼泪好像没什么卵用嘛,走到院子外都没看到鬼,难道胡老头拿的是A货?
我有些失望,转身往回走,余光不小心瞥到梨树下站着一个人。
有戏了!我定睛一看,那是一个杀马特发型的年轻人,正朝我招手呢。
我去,这不是杨刚吗?
见到老熟鬼,我也不矫情,直接走过去递了一根烟,“哟,是你啊,怎么会来这个地方游荡呢?算起来你头七已经过了,怎么还没去投胎呢?”
“我终于找到你了!”见着我递烟,杨刚似乎很激动,头上又开始冒血了,流了一脸,“你们这里阳气太重了,我一直现不了身,你有阴阳眼?”
我点了点头,豁,原来不是因为烟的问题啊。
“找我?为什么啊?”我有点不解,点了一根烟插在地上。
“我投不了胎了,要请你帮哈忙!”杨刚的血流得跟开了阀的水管一样,只是没有声音而已。
“不会吧,为什么会投不了胎?”我也点了根烟,“不是,兄弟你这么一直流血,我心里有点瘆得慌啊。”
“哦,不好意思,刚才心情太激动了。”杨刚头上的血嗖地一下消失不见了,“我也不知道为啥子,每当我想要下地府时,地面上总有股吸力抓住我,让我一直去不了阴曹,投不了胎。”
“奇了怪了,怎么会这样?”我吸了一口烟,难道他有什么业障未了?当然,这句话我不敢轻易问出口。
见我皱着眉头,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