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之前我在干妈家看到过她的嘴边和衣服上都有血迹,这么一联想,我的心脏不由得怦怦狂跳:我干妈该不会变成电视上演的那种吸血鬼了吧?
村里竟然找了道士先生,一群人在秘密商量着什么,我知道要有大事发生了,针对的人肯定是我干妈。没过几天,我外出打工的干爹从千里之外急匆匆的赶回了家。同样,附近村里有小孩被吸血的事件仍在发生。
就在我干爹回来后的第三天,发生了一件让我刻骨铭心、愧疚终生的事,我一直觉得是我间接造成了干妈悲惨的结局。
那天中午,在村长等人的授意下,我成功的把干妈从猫梁上哄了下来,还没等我来得及得意,门背后突然跳出来一个人把我往外一推,然后那个人一手执木剑一手执黄符,对着我干妈又跳又唱。我认得这个人,正是前几天村里请的道士先生。说来也怪,在道士先生做法后,我干妈竟然被定住了,不会说话也不会动。
众人合力将我干妈抬到村口大院坝里,只见坝子中间支起一口大铁锅,此时锅底的松树块烧得旺极了,噼里啪啦作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松脂味,看着锅里不断翻滚冒着青烟的桐油,我心里面顿时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干妈和道士先生被村民们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她的面前摆放着一张木桌子,中间放得有一个装满生米的黑罐子,罐子外壁好像雕刻得有什么动物的花纹,上面插了三柱香、两支蜡烛。罐子左右两旁分别放有一叠符纸、一把木剑、一柄铜钱剑、一个铃铛及一只装有白酒的碗。
只见那个道士先生先是举着木剑和铃铛绕着我干妈一阵旋转跳跃,不过他脚下的步伐似乎是有章可循的,口中还不忘念念有词。放下法器后,他提起了桌子脚下的公鸡,反揪着它的冠子和翅膀熟练的剜喉放血,被扔在地上的公鸡先是哀鸣着扑棱了几下翅膀,然后就翻着白眼软塌塌的倒地不起。
紧接着道士先生又拿起了铜钱剑,挑起几张符纸,念了几句口诀后在碗里点燃,白酒混合着鸡血升起一簇蓝幽幽的火苗,待得纸灰燃尽后,怪的是那道士像舌头不怕烫一样端起碗干了一大口,就在我以为这么做是为了有什么神功护体的时候,道士的嘴像突然打开的喷洒一样,对着我干妈的面门一口符水喷去,害得几个靠太近的村民沐浴在沫子里。
道士先生这边做法刚一完毕,就立刻吩咐几个青壮年把我干妈抬了起来,竟然是要丢到锅里去!
此时我干妈依然无动于衷,我看到她满脸的鸡血和纸灰,既震撼又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