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让商洛越发感受到了【万鬼之主】这项神话特性的可怕。
三阶鬼将，于他面前，宛如被操控的人偶，一念可让其生，一念亦是可让其亡。
而就烈焰鬼王的表现看，四阶鬼王，在他面前，同样无法摆脱掌控。
只是，五阶、六阶以上的鬼物他还没有实验过，可就冥冥中的直觉看，五阶、六阶乃至七阶以上的可怕鬼物纵然不会像三阶、四阶的鬼物这般毫无抵抗之力，但亦是无法对他造成任何伤害。
垂下头颅，商洛看了一眼毕恭毕敬的烈焰鬼王，突然发问道：“前世的记忆你可曾还有？”
鬼物突破到四阶鬼王境后，除了拥有自己的鬼域外，还有一项利好之处，那便是前世的记忆能够苏醒。
曾几何时的无天鬼神宗中，便有大量的修士在寿元将近后，将自己改造成厉鬼。
在他们看来，拥有着前世记忆，不啻于以鬼躯重活一世，鬼躯不灭，还没有寿元之忧，很多情况下，甚至比人类之躯都要更好用。
“有。”烈焰鬼王回复道：“不过主宰若是忌讳，烈焰可以自斩记忆。”
“不用了。”商洛摇头。
若是以前，为了绝对稳妥，他一定会让烈焰鬼王自斩前世记忆，毕竟烈焰鬼王的前世——陈天生，就是死在他的手中。
然而，自斩记忆，有利有弊，斩去记忆后，烈焰鬼王无疑会比现在呆滞的多，战斗经验也需要慢慢的积累，在和同层次的鬼王战斗时，有脑子总比没脑子要更好。
其次，无论是有着镇压效果的太初鬼城，抑或是万鬼之主这项神话特性，都让烈焰鬼王违逆不了商洛的意志。
最重要的是，厉鬼固然唤醒了前世记忆，却不代表着他还是前世的那个人。
厉鬼源自于其前世的执念，但成为鬼物后，其和前世已经是本质不同的两个个体，前世的记忆对于它们，更像是一本书，又或是一部电影。
就好比商洛亦是继承了前身的记忆，但他从来都不是前身。
如果说，他多少还会顾忌前身的因果，可鬼物由于嗜血残暴的本性，压根不会将前世的人或物放在心上。
咔嚓！咔嚓！
也就在这时，两道蛋壳破碎般的声音同时响起。
和赵祥心面容相似的瞳鬼，以及依旧一副流动黑影模样的影子鬼将出现。
不，如今的他们已经是血瞳鬼王和影子鬼王。
密密麻麻的血色眼睛一如先前的无边烈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