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的占卜中突然察觉到了某种恐怖的危险,这股危险的来源并不带有主观上的恶意,但单单是其存在的本身,就注定了其危害。
如同自然中的火灾、雷暴、洪水,天灾不会主观意义上的消灭人类,但它们自身,却无时无刻不对人类造成威胁。
‘或许我不该回崔家。’少女咬着嘴唇,神色有些苦恼。
平平静静的人生多好,为什么总有这么多的麻烦找上她。
正在此时,全身叠着厚甲的崔阎走了进来,看到自家小姐又如往常一般抱着签筒,总觉得有些无语。
明明去了白骨道,按理来说该在那边潜心修炼才是,结果小姐一年两头的跑回崔家。
据被小姐带回的那两名侍女所说,白骨道的新晋道主在还是十席时邀请过小姐进入暗鸦,然而谁能想到,面对这等机会,小姐竟然去都没去,第二天就跑回了崔家,还说算了一记凶卦。
这种怂到骨子里……啊呸稳健到骨子里的表现,真不愧是自家小姐。
想到这儿,崔阎都不由得有些无奈。
事实上,崔阎并不清楚他曾经帮助过的年轻人已经成了白骨道的道主,否则,要让他知道这么近的关系,自家小姐还浪费掉,只是安安心心的算卦当咸鱼,必然会心痛到吐血。
“马车准备好了吗,阎叔?”
“小姐,已经准备就绪,随时可以出发。”崔阎回道。
少女皱了皱纤细的眉:“母亲呢?还是不愿离开?”
“夫人说家主离开时,她再跟着一起离开。”
听到少女提都没提家主,崔阎无奈至极,小姐和家主自幼关系便不好,长到大了,关系还越发冷淡。
父女俩见面时,有时甚至会无视对方。
不知道他们是父女的,还以为两人有着血海深仇。
“真是的,一个两个都这样,明明告诉他们继续呆在这里是大凶之卦。”少女嘴角鼓起,有些气恼。
“那小姐,马车那边?”
“算了,我继续呆在这里吧。”
没多久,崔阎看着那头正在地面上爬来爬去,生无可恋的乌龟,有些同情。
小小年纪,一天到晚的叼竹签,真是承受了这个年龄不该承受的代价。
对此,还有一只同样被迫营业的黄雀有话要说。
“对了,小姐,听家主说,这几天会有一位大人物降临崔家,您要不要见一见?”
“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