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一次天下罢了。
“没用的。”
攥紧缰绳,双手上青筋毕露,普哈赤睁开眼,盯着那些一动不动的石傀,带着强烈地不甘。
“哈哈哈哈,刹狗,你们也有今天。”
城墙上,上万武国士兵忽然冒头,人手一张劲弓,拈弓搭箭,眼中满是赤裸的仇恨。
“嗖!”
“嗖!”
“嗖!”
“……”
箭矢急促射下,仅仅是一个回合,那近千的刹人骑军便在陡然间死伤了大半,箭镞穿透皮甲,蓬起一朵朵鲜艳的血花。
为了保持机动性,刹人骑军并没有武国那种全身披覆重铠的重骑兵,而是全体穿戴皮甲,轻便的皮甲让他们在野外平原能保持住高速,从容猎杀对手。
“混蛋,有种一对一单挑。”
普哈赤身旁,一个肌肉虬结,赤裸着大半胸膛的壮汉怒吼道,黝黑的手掌攥起飞射而来的箭镞,旋即扔了回去。
噗。
那倒射飞来的箭镞刺入一名武国士兵胸膛,殷红的血液瞬间流淌而出。
“好,哈来干得漂亮。”
有刹人大喝道。
此举,不可不谓悍勇。
眼见着这一幕,剩下的刹人俱是眼前一亮,有模有样的学了起来。
不得不说,能活到现在的刹人,都是数十万刹人中的强者,他们绝地中的反击带给了城墙上武国士兵们不小的伤亡,更带给了他们心灵上的重击。
“怂恁奶奶个腿,给老子撒丫子干他|娘的。”
城墙上,一名武国将军扯着喉咙大吼道,鼓舞士气,手中铁角弓拈起,一只铁羽箭瞬间离弦而出,猛然间射向心神不定的普哈赤。
“哈来。”
千钧一发之际,那名叫做哈来的汉子挡在了普哈赤身前。
“可汗,别放弃,哈桑还在等你……”
普哈赤捏紧了拳头,深吸一口气,脑海中不可遏制的想起了那个头上插着白花的女人。
每逢征战,哈桑都会站在山坡上等着他归来,可如今,她的哥哥却是为他而死。
“弃马,上墙。”
普哈赤语气冰冷道,他用马鞭将哈来的尸体捆在自己背上,
旋即身先士卒,踩着马头,朝着空中一跃。
轰!
一声巨响,那马头在普哈赤的踩踏下重重砸在地面,颅骨破碎,血浆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