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情况有古怪。”
死一般的静谧中,没有往常那般哭爹喊娘,四散奔逃的两脚羊。
刹人的之王普哈赤眉头皱紧,先是思考了一会,旋即脸色微变。
咚咚咚……
火红的心脏在胸腔内跳动,极北冰原上磨砺出来的敏锐嗅觉让他察觉到了一股隐匿中的危险。
按理说,纵然有埋伏,以他们刹人铁骑的精锐,也丝毫不惧。
以往,他们也不是没有遇到过埋伏,草原诸部,武国北疆,大大小小十余次,但到最后,那些埋伏无一例外都成了笑话,反而帮他们省了不少去寻找反抗者的力气。
可是这一次,普哈赤却感到了一种深深地不安,这种感觉好似他八岁时被一头雪狼在野外盯上一样。
舔了舔粗糙的嘴唇,嘴唇因长时间未进水已经变得有些干枯,忽地,唇尖一阵湿润,几滴液体自脸上滑落,低坠到唇齿间,粘稠而又带着咸腥味,咸腥味中还夹杂着铁锈般的气味。
血。
敌人的血液。
这是他在破城时,砍到一名年轻武国士兵所被溅染到的鲜血。
在这一刻,普哈赤终于意识了哪里不对。
敌方的抵抗太微弱了。
倒不是说真的微弱,而是和之前遇到的那些武国军队相比,眼前这座城池中的军队数量明明是最多,可抵抗却最为微弱,根本没有那种殊死时奋勇一搏的决然。
贪生怕死?
在他的记忆中,武国无论军、民,都是一等一的好汉子,背脊硬的很,也正是因此,他才执意屠城。
如果武国军民贪生怕死,他反倒会采取怀柔的措施。
而对那些铁骨铮铮的民族,唯有用血与泪让他们屈服,日后才能征服。
轰隆隆……
就在这时,一万只藏躲在宣同城各处的石傀在王奇的意念下,同时踏出。
此起彼伏的轰鸣声伴随着大地的震颤,如同一场场地震。
无数的房屋嗡嗡作响,在震动下支离破碎,平滑的墙壁上裂纹密布,有着无数砖墙凸起。
“唏律律!”
骏马不安的打着响鼻,发出嘶鸣声,贲张的血脉在皮层下浮现,四只马蹄来回不断地踩踏着石板。
普哈赤坐在马上,双腿夹紧马腹,白瓷般的眼瞳放射出精芒来,有种凭临众生的威严,这一双白瞳是他当年登顶王位的凭证之一,自古,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有迥异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