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蔺东楼忧心忡忡的退下,大殿中,一个幽冷的声音森森然响起。
“他是个好官,说的也有道理,为什么不同意他说的话?”
殿前,一道影子拉的很长很长,手好像放在帽子上,可诡异的是,没有任何一个人,那影子仿佛凭空出现的一道幽灵般,豁然出现在这大殿中。
赵夙知道影子指的什么,无非是为何不去先清理位于古赵后方的那些王朝。
“朕不能冒险,相比起那些愚蠢的同宗兄弟,朕更担忧十宗。”
停下手中墨笔,赵夙靠坐在王座上,揉了揉眉心,显得十分疲惫。
廉括之死带来的后续问题和影响非常之多、非常之大,昭平、廉家乃至军方将领都需要安抚不说,制衡永安王赵河图的人选也需要重新物色、培养,种种事情压在肩膀上,让他不禁有些心烦意乱。
“什么意思?”
影子一步一个台阶,走到王座附近,站在赵夙身后,幽冷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困惑,羚羊挂角般,不知从何处传来。
“一个古赵不足以承载起运朝气运,朕至少要将古赵变强到昔日大赵皇朝的地步,才可能初步承载起一个运朝的气运,这就意味着朕必须剿灭十宗和其他所有的王朝,若是朕先攻击那些同宗兄弟们,以十宗的心性,定不会放过此次机会,必然在我古赵背后狠狠咬上一口。
而若是我古赵先对付十宗,以我那些同宗兄弟的脾气心性,肯定会选择坐山观虎斗,这就给了朕覆灭十宗的机会。”
“所以你才不同意那个人的话?”
“不错。”
“奇怪,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呢?”
幽冷的声音中依旧有着抹不去的困惑。
“建立运朝乃是最大的机密,即便是蔺卿……朕也不能说。”赵夙摇摇头,神情中有着一股浓浓的戒备,冷笑道:“试问天下间,有谁希望出现一个不死的君王,朕的儿子?朕的妃子?朕的臣子?”
国之一君,孤家寡人。
坐上这个位置后,注定不能轻信他人,尤其是运朝是他最大的机密,哪怕是对他忠心耿耿的蔺东楼,他也不准备透露半分。
“可是你要找的东西不是还没找到吗?万一没找到你所说的运朝之法,那该怎么办?”
赵夙皱了皱眉,为了建立运朝,他付出了一切,不惜同十宗开战,为的就是掠夺十宗的土地、气运,要知道十宗底蕴惊人,别看正面战场上节节溃退,可实际的损失并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