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速度很快，不过或许是运用了某些空间手段，这第六层远远比第一层大得多，按照夜枭的说法，他们距离第六层的天宝殿还有接近三分之二的路程。
那里也在第七层的入口边缘，有诸多白骨道的长老们在看护，比起第三层的天宝殿，第六层的天宝殿中存放着许多珍贵物品，任何一件放到外界都可能引发腥风血雨，这是一个宗门的底蕴，是白骨道屹立在大赵皇朝旧土上不倒的根基，即便是以白骨道的“没心没肺”，也需要慎重待之。
“那是什么？”
黑鳞面甲下，商洛的声音传来。
他手指指向的方向是一片恐怖绝地，骷髅若岭，骸骨如林。
黑色的头发成了毡片，人皮肉烂作泥尘。
人筋缠在树上，干焦晃亮如银。
一片尸山血海景象的中央，有着一株小树无风自舞，焦黑的树干上有着细密的血色脉络，枝桠尽头长着一枚枚拳头大的透明果实，极目远眺，那果实中央有灰雾氤氲、翻滚、腾转，每一团灰雾中都有着一个鬼脸若隐若现。
不过相比起正常的厉鬼而言，那些鬼脸宛如半成品一般，两个黑漆漆的空洞似是眼睛，眼睛下方是嘴巴，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五官。
倒是，那透露出来的怨念，和厉鬼如出一辙。
“一个怪物心血来潮的作品，可惜失败了。”
夜枭停住脚步，眸子微微眯起，嘶哑冷硬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的惋惜、回忆与嘲笑。
他转过身子，望向商洛道：“死人树听说过吗？”
“死人树？”
商洛咀嚼了一下这个名词，眼睛一转，从某本书中想了起来：“传说中阴司地狱的死人树吗？据说栽种在十八层地狱之下，以生灵怨气为养料，可以孕育出纯净的灵魂，不过那不是神话传说吗？”
这个世界的传说中有天庭也有地府，某些方面和商洛前世相似，但更多的地方却是似是而非，时至今日，商洛早就不在纠结两个世界的联系，好奇害死猫，在未保证自己有足够实力入场前，过多思考这种事情，只会乱了他的心。
“神话传说？”
夜枭嘴角一撇，流露出一抹讽刺：“就算是神话传说吧，有一天，某个怪物挖到了昔日大赵皇朝某位先皇的皇陵，从中带走了一棵种子，就种在了这里，他以数十万人为养料，最终只是种出了这么个失败品，你涉及到了鬼脉的修炼，应该不难看出那棵树上的果子都只是些废品。”
每一个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