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挣扎了好一会儿。
雪无痕欢呼了一声冲了上去,他并没有打算杀死这个家伙,而是取出了绳子打了两个套结,小心翼翼的拴在了鹿角和鹿脖子上,然后将鹿角从荆棘里扒了出来。
这头鹿一得脱困,立刻惊慌的试图逃跑,但是雪无痕已经看准了机会一个翻身跃上了鹿背,手里拉扯着绳索,就如同骑马那样。
他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他操控鹿的手法很是熟练,那头鹿被他左右拉扯了几个来回,终于乖乖听话。雪无痕很小心的利用手里的“缰绳”控制鹿奔跑的方向,然后抱住了鹿脖子。
这头鹿带着雪无痕跑了足足一个上午,中午的时候,雪无痕才饶了这个筋疲力尽的可怜家伙,不过他依然用匕首,在鹿身上扎了一个小孔,放了一点鹿血出来,然后又用随手在丛林里采的草药给鹿糊上了伤口,才放了这个家伙。
雪无痕在丛林里猫着腰走了会儿,最后在一片小沼泽旁,找到了几只呱呱叫的黑色的泥蛙,这种泥蛙的酷似癞蛤蟆,背上有一片液囊。
这种小东西都是傻瓜,根本不会动,成天到晚只会蹲在沼泽旁乱叫,哪怕你上去逮它,它都不会动弹一下。
雪无痕找了一根尖锐的树枝,从几只泥蛙的背上的液囊里取了一些泥蛙的囊液——这种东西没有太多的毒性,却会让人产生麻痹感。
基本上,很多熟悉丛林的猎人都知道这个东西,不少老猎人都习惯拿这种东西来当作受外伤时候的止疼药使用。
雪无痕又找了棵高大的松树,踩了几十枚风干后又硬又尖的松针,找了一细细的树枝,将里面的枝条抽出来,又丝毫不损坏树皮——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他手上的动作细致而轻柔,极为娴熟灵巧。
用卷起来的树皮当作吹管,松针沾上了泥蛙的毒液。这就成了一套吹箭。
雪无痕用绳子将裤腿绑了起来,开始在丛林里巡视搜索了。
就在他离开了沼泽不到一顿饭的功夫,忽然,前面的丛林里传来了一阵沙沙的动静,这个声音立刻惊动了雪无痕。
他眼睛一亮!难道我的运气这么好?于是,雪无痕蹑手蹑脚的小心靠近,走到了大约距离那片灌木丛还有十几步的时候,雪无痕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气味,他有些疑惑,略微迟疑了一下,飞快的抓起了地上的一块石头用力丢了过去。
砰!石头丢进树丛里,传来了一声闷响,随即就听见一声轻轻的“哼”,似乎有些含糊不清,却带着痛楚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