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着。看不大清傅承乾的脸,但能感受他此刻的担心。扶着我躺下,傅承乾才上床睡下。
“傅承乾,我的助听器,好像掉在那了。”
“没关系,明天古叔会安排人替你重新配置。”
心里闷闷的,却又不好拒绝傅承乾的好意,嘴巴蠕动半天,憋出来一句话。
“那是我妈给我买的。”说完,睡意袭来沉沉睡去。
睡梦中全是自己和雷蕾的年少,从小便一起长大的过往,梦里是五六岁的我们去河沟里捉鱼,自己不会水,就有点害怕的提着小桶站在沟边等,水不算深,雷蕾挽起裤脚,小心的盯着水里游来游去的鱼儿。
“冥鸢你看,我抓到了。”
婴儿肥的雷蕾双手捧着一捧水,掌心里有一条好小好小的鱼。
“蕾蕾你好厉害!”笑意嫣然的伸出小桶,还没等雷蕾把鱼儿放进桶里,雷蕾便惊呼的坐在沟边。
“哎呀!好痛。”
雷蕾抬起白皙的脚底,一块尖锐的玻璃正扎在雷蕾的脚心,伤口正在流着血,雷蕾惊慌失措的拔下玻璃,血流的越发厉害。换忙拿出包里的手绢按在雷蕾脚心,血把漂亮的手绢染红。
“雷蕾我背你去给谢奶奶看看吧。”
谢奶奶是卫生院坐诊的医生,雷蕾痛的皱起小脸看着我。
“冥鸢那么瘦,哪里能背得了我啊。”
......
画面渐渐模糊,曾经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已经长至十二岁,正值夏天,两个女孩穿着碎花裙在玩闹着,雷蕾小的时候体型有点胖,拉着我就跑,瘦小的自己一个抽手不及,直接跌倒在地,雷蕾还以为我耍赖不肯走,见我趴倒在地上便使劲儿拉着我继续跑。
直到听见我哭出声,才收起笑容停下来看着我,两条膝盖火辣辣的疼,被地面上的砂砾直接磨出了两个大口子,雷蕾担忧的扶起我,陪我一瘸一拐的走回了家,我还记得,两个膝盖上擦伤面很大,至今还很明显,那是因为伤得太深,留疤了。
睡到十点睁开眼,傅承乾已经不在房中,活动着身体,酸疼依旧,拿过一侧的手机看看,全是苏茵和沫沫不放心发来的消息。脑袋晕的厉害,真想不到雷蕾昨晚居然敢把我推下楼,这算不算彻底断交。
“少奶奶您醒啦,还有哪里不舒服,正好莫谦医生回来了。”阿秀推门进来,见我醒来,脸上的担忧缓和不少。
“他怎么来这么早。”
阿秀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对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