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想,也不忘叫院子里的林姑姑起来。
林姑姑跪得双膝肿得如同面馍馍一般大,被两个粗使丫头抬回了屋子,粗使丫头一边抬着林姑姑一边说到:“姑姑到底是与小姐结了多大的仇怨?这腿再跪下去,怕是就要废了。”
林姑姑冷笑一下,没有说话。
两个小丫头将她放在下人房中,掀开衣裳才见膝盖上的血糊糊的一片,吓得直喊:“啊呀!这……”
另一个帮林姑姑铺床褥的丫头听到了声音,朝林姑姑这看了一眼:“姑姑这膝盖得叫大夫来看看!”
“算了。”林姑姑靠在枕头上:“夜半三更,我本就不受小姐待见。别惹这闲事了。”
“我去找岑姑姑!”那个小丫头说完便跑出门去了。
人人觉得林婆子可怜,却都不知道一向大度的荣长宁为何独独为难于她。
不仅绾清院的觉得奇怪,就连麓笠院的也是摸不着头脑。好算是叫岑姑姑得着了这次机会与之亲近,端着救世主的架势请了大夫来瞧,一副尽心尽力的模样。
等着大夫瞧过上了药,得知林姑姑这是实打实的新伤,岑姑姑才用自己的体己钱谢过大夫,又叫人好好送出门去。
人尽走了,林姑姑扔下了枕头一副准备歇下的样子,好声没好气的样子,嗓子眼里挤一句:“谢了。”
“什么?”
“我说谢了!”
岑姑姑像是瞧着西边出来的太阳似的,满眼稀奇的看着林姑姑:“从你嘴里听见一句‘谢谢’真是不容易。”我爱搜读网
“我知道你不待见我,既然不待见,那就赶紧出去。今日瞧病拿药的钱,你尽从我的工钱里扣。”刚要躺下,林姑姑想起什么了似的:“你这大夫是从哪请的?”
岑姑姑抱起双臂垂眼看着床榻上的林姑姑:“怎么?怕我下药药死你?”
林姑姑掀起了被子:“我这条贱命,还用不着你费那么大心思。只是二小姐一向看我不顺眼,这么晚了别说大夫,动静大些都恨不得要找我麻烦。”
“我也纳闷,就算你这嘴再讨厌,二小姐也不至于日日找你麻烦。”
“……”
“你不说便罢,也别问我大夫从哪请来的。好在你并非死契,捱着日子过,到时候一走了之就是了。”
说完岑姑姑转身就要离开了。
听着脚步声到了门口,就要推门离去,林姑姑突然说了句:“我家祖产尽被二小姐握在手里。”
见林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