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中,麓笠院的下人无情的将这些残枝剪短推出去扔到烂泥中去。
剪刀无情将开得正好的芍药剪断,还伴随着徐姨娘的一句:“不中用。”
随后将白芍扔到一旁:“去了这么久,什么把柄也抓不到,连荣长宁的屋里都不曾进过,一个野婆子都收买不住。到底谁才是蠢生的王八自己心里都没个数?”
荣芯站在一旁,心里还在想着别的事。
久久听不到动静,徐姨娘转眼看去问到:“说话啊?”
荣芯这才回神:“母亲急什么?”
“我怎么不急?看着那嫡出的三个,气都不打一处来。”
“那人可是荣长宁从外面带回来的,为了这位姑姑,荣长宁不是还摆了咱们一道?若是随随便便就能将人收买了,才令人生疑呢。摸不准这主仆两个演苦肉计给人看呢。”
听到这徐姨娘忽而转头看向荣芯:“也是啊!”
“我听说那婆子是个老泼皮,兴许重利诱之,能成。”
“若是重利之下,她还是不肯呢?”
“荣长宁那个脾气,父亲想叫她带我与应国夫人多亲近她都不肯,可见脾气有多硬,连父亲的账都不买。叫姓岑仔细做事,不怕林婆子和荣长宁生不出仇来。”
“说起这个,我就更生气了。”徐姨娘气得直接将手里的剪刀丢了出去:“我同你父亲软磨硬泡才求得他与荣长宁荣苓张这个口,谁知道被她三言两语给堵了回来,还惹了好大的气。一到院子里就同我发火。”
荣芯挽着徐姨娘的胳膊,小脸贴上肩膀轻声哄着:“母亲不必为这事忧心,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
不去便不去,荣芯也不稀罕,俯身去捡回徐姨娘扔出去的剪刀,擦拭干净又放回盒子里,嘱咐身旁的绿竹:“这把剪刀用着顺手,去修修吧。”
而后像是心中有盘算似的坐到一旁。
第二日荣芯也不曾闲着,就算是去不得学堂,也要远远的站在门口看着荣长宁上车目送她朝海慧寺的方向去。玩吧
……
古寺,廊桥,钟声醇厚悠远,伴随奉江波涛流入皇城。
远望山腰呈黛绿,碧波万顷,朗日当空。来往香客络绎不绝,却不曾听到喧闹与繁杂。
未进寺庙,人心先静了下来。
百宁候府大车停在山脚,白府的车驾也才到,小冬扶着荣长宁踩着车凳下来,风吹开发丝抬眼便见对面白楚熤站在那等着应国夫人下来。
青衫靛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