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父亲一开始没有那般海誓山盟,母亲也不会紧抓着一个妾室不放。
想到这,荣长宁撕开手里的纸包,塞了一颗栗子糖进嘴里对白楚熤说到:“将军不曾见过伤情的人吧?”
“伤情的人?”白楚熤自嘲式的笑了,自己不正是吗?还是个顶傻的人。
战场上什么样的招数没见过?明枪暗箭都为难不住他,唯独一个娇柔弱女子,把自己狠狠的为难了一次。
树叶沙沙作响,院中一角成就了一番美景,荣长宁扒着窗子看着望着。白楚熤有心事睡不着,荣长宁刚睡醒也睡不着。两个人不说话,就这么坐了半个时辰。
到后来,荣长宁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又趴在妆台上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树上少年已然不见。自己身上多了件外袍,手边多了张书信:‘侯府月夜别具一格,多谢荣二小姐相陪。熠不敢冒犯,只得由二小姐小憩在这,改日再报以佳宴。’
草草留下这一行字,人便趁着月色离开了。白楚熤要赶在天亮之前回府,跪在祖母院子中间等着请安。
应国夫人早早起身,身旁伺候的秦姑姑来说:“老夫人,公子回来了,这会在外面跪着等请安呢。”
“哼。”应国夫人梳洗过了坐到案前扫着香灰:“吩咐下去,屋里的人出去一律说我还没起身,叫他在那跪。”
“这……”
“叫他也长长记性,好好反思。我问你,他这几日有没有耽搁什么正事?”
“回老夫人,跟出去的人说,公子每日都会先将公务处理妥帖。”
“身为国之重臣,千军万马且不放在眼里,竟为了个心怀叵测的丫头失意好几日,算什么?传出去不怕叫人笑话。就叫他跪!一直跪倒晌午。”
“诶,老夫人说的是。”应国夫人一边说一边放下手上的白羽细掸:“对了,你再替我去办件事。”
“您吩咐。”
“差人拿着我的信符,去给太子太傅高景崇递帖子,再去和公子要他的信符走一趟岳府。”
“好,奴婢这就去。”
秦姑姑走出门同白楚熤要信符,白楚熤看了看秦姑姑,将信符交到她手上,等着人走远了才喊道:“祖母在上,孙儿来请安了。”
“……”
白楚熤抬头见屋里没动静,又喊了句:“孙儿知道祖母起身了,不然秦姑姑也不会来和孙儿要信符。”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里面的小丫头便出来轻唤白楚熤:“公子起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