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奉江,荣长宁便想起当时萧正誉给自己递帖子的时候,白楚熤就在身边。
一晃六七日不见,这人也不知道去哪了。
或是军务繁忙,或是觉得夫子的课实在无聊便没有再去。明日穆王府放船,白楚熤会来吗?
想着荣长宁便起身走回了床帷中,小冬放下轻纱帐,灭了旁边的两盏烛火。
荣长宁躺在枕头上,望着透过帷帐的盈柔月光还是合不上眼,忍不住要去想。可又不自禁问自己:到底有什么好想的?难道自己就这般记挂他?这不可能!与其说记挂不如说是好奇。对!就是好奇。
想到了这荣长宁才放松的舒了口气,摆弄着被角上的小手,闭上了眼睛。
眼睛是闭上了,心里却还不消停。如此,荣长宁算是体会到了何为‘优哉游哉,辗转反侧’。
等到她模模糊糊睡着的时候,天却蒙亮了,昏着间被小冬从被窝里拉起来,闭着眼被按在妆台前洗了脸上了妆。
等到出门的时候,眼睛都还没全睁开。
荣若和荣苓还有麓笠院的两个早在门口等着了,见到荣长宁姗姗来迟,荣芯还凑上前轻声问了句:“二姐脸色瞧着不好,是没休息好?”
“……”
荣长宁迷迷糊糊的不答话,叫她不知如何下台,荣芯却一脸的不在乎,转身拿过绿竹手里的食盒想要递给荣长宁身后的小冬:“想来二姐还没用早饭,这是我带着路上给蘅儿解馋的,二姐垫一垫吧?”
荣长宁摆摆手:“我怕是要在路上瞌睡一会,留着给蘅儿吃吧。”
说完便被荣若扶着上了车,留下荣芯尴尬的手停在那,但她依旧笑着目送荣长宁的车走远,才带荣蘅上了另一辆车,一上车便将食盒丢在一旁,狠狠的掐了绿竹两下泄气。
……
青骢马,油壁车。烟雨荷柔的初夏,正是游奉江的好时节。
卢月桥下,画舫船随奉江水钻过高而长的拱桥,一路向北驶出皇城。华夏书库
三条画舫船前后共跟五条大船,这五条大船上面站满了各家府兵。他们的使命,就是保护画舫船上贵族子女。
自觉才情斐然的名门之后聚集在一起,表面琴瑟伴细雨吟诗作赋,实则四下相看,求一个门当户对两情相悦的好人选。
其间有个少年漫不经心,半卧于案前懒散的眯着眼,丝毫不顾及席上还有女宾,扯开领口半敞着,看样子是酒意正酣。
此人行为不羁倨傲无礼,叫人无法将他与当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