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垂着眼,不管他们都说了些什么,只顾着默功课。偶然抬眼看去,外面桃花竟然打了待放的花骨朵,远远看去嫩青中带着粉红。转眼恰好触碰到萧正誉看着自己,荣长宁微微颔首,继听前面夫子念念有词。
偏是不巧,这一眼又被白楚熤看在了眼里。
等到下课,荣长宁带着荣若朝门外走,萧正誉刚想追上去却被陆林拦住:“世子。”
萧正誉皱起眉头不耐烦的问了句:“干什么?”
“昨个世子为了搭句话,跟四小姐要了个帕子,今日世子什么都没有,怎么去搭话?而且……而且白将军还在前面啊。”
“白楚熤怎么了?我怕他不成。”
“世子,这荣二小姐虽说没成婚,可总归许了人家,咱们……”
话没说完,萧正誉一眼便瞪了过去,陆林吓得赶忙闭上了嘴。可细里想想也是这么个道理,前面白楚熤就在那,自己追上去搭了话算什么?好说却也不好听。
白楚熤回眼瞧了瞧,见到萧正誉一脸官司相,不禁朝荣长宁身边凑了凑:“荣二小姐一直深藏不露,这一露,不知道要惹得多少人心中长草。”
他说这话的时候不带任何责怪的意思,荣长宁也知道白楚熠是见萧正誉给荣若送了些东西多想了。
小脸一转瞧了白楚熤好一阵,冷着眼睛问了句:“白将军今日闲了?竟也到我这里打趣了。”
“我……”
“只一年,我便成全了将军你和岳家小姐,莫说穆王府世子给荣若送了些小玩意,与我清清白白,就算是有什么,将军不是也该糊里糊涂的过去?这该叫……礼尚往来。”
“长街?弘隆铺?栗子糖?”白楚熤轻声一笑,转眼看着荣长宁:“不想荣二小姐无欲无求这样的一个人,竟喜欢小孩子的东西。”
“大齐律法可有哪一条写明,栗子糖是小孩子的东西?”
“……”
白楚熠负手垂眼看着荣长宁,不知道该反驳些什么。刚好荣长宁突然停住脚步,转身看向白楚熤:“将军心细如发,怎么将别人的心思窥探的如此清明,身边的人却看不明白了呢?到底是灯下黑,还是不愿意去看?”听书包
“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只是劝将军,既然将军往后的日子是和岳家妹妹过的,那就收收眼,多看看身边人,何必盯着咱们这段只一年的缘分不放呢?”
说完荣长宁半带嘲讽的会意白楚熤,回头走人,留下他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