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了荣芯的帕子奔着主院去。
家里的孩子尽坐在下边陪着,徐姨娘就坐在旁边伺候,旁人不问荣长宁也不说话。
咽下了徐姨娘夹过来的一块羊脂糕,荣川擦了擦嘴终于问到荣长宁:“听说长宁的院子里添了下人。”
“嗯,添了。徐姨娘亲自挑的,父亲不是知道吗?”
“我说的是你从外面带回来的那个。”
荣长宁抬了下眼,放掉手中的碗筷等着父亲问话。荣若荣苓见了也放碗筷,荣蘅荣芯也是不敢再动,只好陪着一起听父亲教诲。
“现在家中徐姨娘主事,可曾知会过徐姨娘?”
“不曾。”
“外面带来的人,你可知道底细?是什么人,哪来的,姓什么叫什么为什么会叫你碰上,这些你都想过吗?”
“离怨哥哥已经去查了。”
“你叫……你叫离怨去查?从这到北浔来回书信最起码也要两日,飞鸽传书还要一日又几个时辰,若此人有歹心,短短一日足以掀起波澜。为父曾以为你是最拎得清的孩子,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呢?”
“女儿又叫父亲失望了?”荣长宁义正无惧的看着荣川:“不过好在父亲提醒,女儿实在是忘了要去回徐姨娘这句话。”
眼见徐姨娘又在父亲耳旁吹风,荣长宁便随手掏出了荣芯的帕子:“今日在岳家眼见就上车了,我却被穆王府的世子给拦住了。倒也不为什么大事,只是世子告诉我,我家小妹的帕子‘落’在了他的书箱里。”
说着荣长宁见到荣芯波澜不惊的坐在那,嘴角却紧紧抿成了一道缝,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应对。直到荣川看向她,她才慌忙的回答了句:“父亲,我没有!是穆王府的世子手上不小心沾了墨,我才借帕子给他!”庙街
荣长宁将帕子打开,只见帕子干干净净,不做过多争辩,荣长宁就当着荣川的面叫人将帕子递到荣芯面前。
“墨呢?”荣川抬眼问,荣芯再不敢说话,看向徐姨娘。
“许是其间有什么误会,也许是穆王府的世子话没有说全,我不明白情况也不敢胡乱去驳。当时岳家门口人少,可门房还在。别人该要以为,穆王府的世子第一日到了学堂,我荣家的女儿便没有羞臊的贴了上去。我这脸上也是挂不住,不敢多停留半晌,更不敢多说半句。女儿私自带人回院无视父亲,自知有错,这饭也不必再用了,这便去祠堂罚跪。”
说着荣长宁便要起身,身边荣若一把拉住荣长宁:“二姐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