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白楚熤荣长宁的脑子里就都是他替自己挡住雪水把自己抱进怀里,澄澈的眼睛坚毅的神色,告诉自己‘安心’的话语。
嘴上念叨着没什么可说的,却还是踩上鞋子坐到妆台前,等着人打水过来。
但想到白楚熤心里只有岳楚儿,张口闭口就要退婚,荣长宁心里刚生出的好感也尽然全失。
青纱裙云锦鞋,不施粉黛的脸,头上只簪了一点白玉。荣长宁就这么提着裙角迈进前堂的门槛,从屏风后面走出来。路过白楚熤眼前,留下一点青草香,如同微风轻拂,柔和舒畅。
她转眼看过白楚熤,面容波澜不惊,荣长宁低身行礼:“父亲安好。”
“好。”荣川摆手叫荣长宁坐下,见她连口脂都不曾用过,荣川生怕叫白楚熤觉得轻慢:“我家长宁不大喜欢脂粉。”
白楚熤笑笑不言语,荣川见两个人都安静的坐在那拘束的很,便说到:“你们有话先说,我后院还搁着一盘棋。”
说完起身便离开了,留着荣长宁和白楚熤大眼瞪小眼,空气中氤氲着说不出的气氛。
“我……我来送帖子。”
“嗯,听说了,下月初七应国夫人寿辰。”
“本是不想大肆操办,只是祖母说想见见你,却怕太过刻意叫你觉得紧张,索性多叫些人热闹热闹。”
荣长宁点点头,原是他的祖母发了话,不然白楚熤除了要退亲,便也没有别的事能找到自己头上来:“有劳老夫人为了见我这小辈,费尽心思如此操劳。真是叫人有些……有些受宠若惊了。长宁明白,长宁会谨言慎行。”
她懂事得出乎白楚熤的意料,抬眼看她,眼前却像是挡了层纱,心中的疑团总也解不开。
“二小姐,你好像没有同我说实话。”
“什么实话?”
在北郊的时候,白楚熤听到太子身边的宫人私里说,荣长宁是如何在宫宴之上抬手指向白楚熤的。
白楚熤这才知道,原来这桩亲,是荣长宁去和圣上求的。
不过细里想想,永禄公主刚刚过世,荣长宁应该没有什么心思去想这些儿女情长,而百宁候府还有一个庶出的小儿子……大宅院里的弯绕,白楚熤也是见过的,所以白楚熤揣测,荣长宁是有什么难处没有和自己说。
今日来,就是想叫荣长宁和自己说说清楚,可看着荣长宁一脸疲态,话到了嘴边偏不知道该怎么问出来。
荣长宁转眼看向门外:“开春了,人也容易犯懒。将军若没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