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家粗使下人嚼了舌根,还动了手,昨个母亲也已经责罚过还发卖出城了。”
“知道是岳家的人,咱们也都没有打算追究什么。若是阿若忍一忍便也不至于为了几句闲言碎语闹出动静,不能叫人看了两家笑话不是?他就是那个脾气,过几天就好了。至于伤口……男孩子难免磕磕碰碰,皮实些不是什么坏事。”
“荣二姐说的是,再怎么也不能伤两家和气。无意伤了荣若,还真是叫家父愧疚至极,直说得了空到府上登门致歉。只要阿若消气,他就算是把我的书房搬空我都不介意。至于那些个污糟话,尽是那两个下人说是外面听来的。外面的人尽喜欢嚼腾些蜚短流长,荣二姐更加不必放在心上,家中小妹尚幼,对表哥也只有尊崇。”
岳庸之嘴里说着‘尊崇’,可白楚熤已经告诉荣长宁自己对表妹有多上心,非娶回家做正妻不行呢。
一人说的一个样,荣长宁听了轻笑一下:“不打紧,改日皇城里若有了别的什么新鲜事,便要将这阵风盖过去了。我都不曾介意,你和婶母也别放在心上了。”
“诶,荣二姐好气度,我定约束小妹,严守岳家门风。”
荣长宁自然不需要岳庸之的这样一番话,就算他约束得了岳楚儿,可他约束得住白楚熤吗?
二月艳阳高高挂起,叫人觉得身上一暖,可迈进门槛又叫人觉得十分阴寒。
荣长宁坐到自己的案桌前,瞟都没有瞟一眼斜前方的白楚熤,小冬跪坐在侧帮荣长宁摆好纸笔,就听到身旁不远处绥国公家的小公子高进悄声说了句:“你瞧,装出这样一幅孤傲的模样。”
“别说了,一会夫子该来了。”
“逼婚啊,女子的体面呦……”
荣若猛地回头瞪着说话的人:“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
荣长宁抬眼对荣若摇了摇头,不想绥国公家的小公子还在唠叨:“整个屋子里,女子就只有岳家妹妹和你家的两位姐姐,外面传言神乎其神,你说我在说什么?”
荣若气急败坏转手抄起案桌上的砚台便朝人砸去,不偏不倚砸在了那小公子的头上,刚研好的黑墨洒了人一身。
对面也是娇养长大的,自然想不到会被人当众丢了砚台砸了头还泼了一身的墨,指着荣若:“你敢砸我?”
“嘴巴不干净,砸你又怎样?”
“我父亲绥国公驰骋沙场多年,抵御南疆蛮人击溃玉蒲一族,兄长掌管皇城禁卫军,我姐姐是宠冠后宫的高贵妃!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