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席面上,不曾被殿中的雕梁画栋金碧辉煌所震慑。
论起官职,父亲在席位之中应当居于中下,但往年因为母亲的缘故,席面也不曾置得这样远。
看起来圣上并不想抬举父亲。
殿中美人扬袖踮脚起舞,酒也过三巡,圣上身后的李公公凑上前去:“皇上,百宁候府荣二小姐早先送来了两壶梅花酿,要不端上来您尝尝?”
“荣二?”圣上朝席位下看了许久,终于在远处看到端坐着的荣长宁,蓦然想起荣长宁的母亲当初的永禄最擅做梅花酿,于是摆手叫过李公公:“叫她过来。”
“是。”
李公公从殿周绕道荣长宁身边,躬身低声唤到:“荣二小姐,圣上叫您过去说话。”
荣长宁朝殿上望了一眼,见到圣上正看着自己,于是起身跟随李公公上前去,见到圣上不等行礼,便被止住:“坐吧。”
荣长宁愣了下,小心翼翼的跪坐到圣上身旁备好的垫子上,垂头听圣上说话:“你长大了,见朕就像老鼠见了猫。”
“母亲在时时常教诲,先君臣后舅甥。”
“说起来你小的时候可坐在朕的身上尿湿朕的龙袍,十几年的光景,浮光掠影白驹过隙,你也这么大了。”
听到这,荣长宁大胆的抬头看了眼前这个比父亲稍长的男子,他的笑容即和蔼又不失天子威严,像寻常人家的长辈似的问到:“母亲过世后,你们姐弟三个在侯府之中,生活可得过?”
荣长宁笑了下,十分淡然。叫人看不出她在府上受过了委屈。
好不好过?徐姨娘隔三差五想要算计自己和荣若,招数狠毒又贱滥。想比这些,荣长宁更不希望圣上觉得百宁候府家宅不宁。
于是回到:“多谢圣上挂怀,一切都好。只是最近父亲提起过长宁的婚事。”
“婚事?”圣上放下酒盏心中算了算:“长宁今年也有十五了提一提婚事,也应当。”
“可母亲……”
话说到这,圣上倒是也明了荣长宁在顾虑什么,随后仰头轻舒了一口气:“三年丧期,那个时候你也年满十八,年纪算不得太小,姑娘家的好说不好听。”
荣长宁看似为难的低下了头:“……”
皇上转眼看向荣长宁:“和舅父说说,长宁心中可有人选?”
听到这句话荣长宁猛然抬头,脸刷的就红了。
皇上见她害羞,大手一摆:“殿中殿外,只要门当户对,舅父自会替你做主,你不必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