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固然是公主,虽在祈求却却不见半点低声不下气,那模样看起来像是与荣长宁行赏一般。
荣长宁早知她会是这般模样,反问一句:“公主意图叫我夫君休了我,元宵灯会对我赶尽杀绝的时候,为何不曾说,放过我?”
“……”
“人活一个‘情’字,跟我一起长大的丫鬟忽而死得不明不白,公主一句‘放过’,就想了结所有?”荣长宁的神色不再平静,刀子插进小冬后心的场面还历历在目,十足坚定的告诉萧毓柔:“臣妇一定不能放过背后主使。臣妇也不清楚元宵灯会那场刺杀,到底是谁人主使,不过公主今日一提,我似乎更加确定了。”
“你……”
“你身为公主享受无上荣耀,为两族和平为百姓免遭涂炭嫁去南疆那是理所应当,更是必然。不必将此事与你抢我夫君混为一谈,更不能与小冬的死混为一谈!臣妇心眼小,睚眦必报!动了我的人还想如此了结?即便你是公主,也别想。”荣长宁一步步上前,抬手捏住萧毓柔的下巴:“尽管去找陛下告发我,只要你确定你母妃能活着见到你从紫宸殿走出来。”
说完荣长宁不予理会,转身朝廊外走。萧毓柔恨不得转身去找父皇,控诉荣长宁藐视皇权有多猖狂。
可此时的嘉裕公主不敢,她已然被荣长宁的那一席话给镇住了。
时至今日,萧毓柔眼看就要出了皇城,却还是不曾想好如何面对发荣长宁。
她看到白楚熠,又瞥到站在他身边的人身披玉色华服,精巧的珍珠发冠衬得人更加端庄稳重。
她同样望着萧毓柔,就在萧毓柔要走的时候,她忽而勾起嘴角邪魅笑笑,笑得萧毓柔再也站不住脚,丢了手中扇疯魔了一般朝城门的方向跑,嘴里大喊着:“荣长宁!父皇!杀了她!”
远处的人听不清楚她在叫嚷什么,淑妃娘娘以为萧毓柔见到白楚熠又反悔了,不由得心头一颤。迎亲使团更是一愣。
堂堂一国公主,竟在外族人的面前如此失礼。皇帝大手一挥,左右侍臣上前拉住萧毓柔,强行带到车前护送出关外。
荣长宁嗅着尘土的气息,转眼看看高处的淑妃娘娘和险些动摇的皇帝,忽而觉得旁人都是依仗不住的。
……
回府后还没等站稳脚吃上一口茶,荣长宁便跟着白楚熠送应国夫人和两个孩子出关。
白疾紧紧抓着荣长宁的领口,小小的肉团子似乎意识到了别离,张着眼睛,黑碧玺似的眼仁泛着光,嘴里‘阿娘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