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逼着圣上决意,明面上看,哪里有荣长宁什么事?事已成定局,娘娘胸怀大志,应该知道此事如何运作才能为自己博得最大的利益。”
定王妃悉心劝说到:“都走到这了,不如就当做是荣长宁推了娘娘一把。五皇子年少,只要娘娘大权在握,何愁没有‘来日方长’?”
“可……”说到要舍弃自己的女儿,淑妃娘娘到底是于心不忍,一想到要将她送去南疆,心头都在滴血一般:“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她是我第一个孩子。”
定王妃蹙着眉,神色诚笃的告诉淑妃娘娘:“正因如此,陛下才会心疼娘娘!娘娘越是难过越是悲伤,陛下越是心疼娘娘。仅借着这些怜悯和高家对白家的制衡,足够叫娘娘站稳脚跟。”
听罢淑妃娘娘不知如何言语,想想自己三十有年老色迟,先前又被降位……中宫之位又一直悬着,若是后来者居上,自己的日子与命运便又要被抓在旁人手里。
而自己的儿子,正当年少的五皇子,是否落得先前几位皇子的结局也未可知。
遂无论如何,淑妃娘娘都觉得自己应当争上一争。
半盏茶间,定王妃便将淑妃娘娘的目光从荣长宁的身上挪到了后位上去,也实打实的替荣长宁又推了萧毓柔一把。
日后若将此事透露出去,以荣长宁的才智,定不难知道出自己对其助益。一边推看萧毓柔,一边拉了淑妃娘娘,掺和在其中的定王妃可是谁也不想得罪。
有了这样的决心,淑妃娘娘也开始软硬兼施苦口婆心的劝了萧毓柔。这一劝,还将自己给劝病了。
陛下怜惜,却听着淑妃娘娘张口是国之大义,闭口为家事忧心。劝解着自己还劝解着皇帝,依偎在君王怀中只是一句:“陛下宵衣旰食,臣妾无从分忧反叫陛下担心,罪该万死。”
“你安心养病,毓柔的事暂且放放。”
“不!毓柔身为长公主,自然要替陛下分忧要替黎民百姓分忧!既已允诺南疆,又怎能食言?容臣妾再去劝劝……”
说着又要起身想要去后边劝解萧毓柔,结果还没等起身便有倒回了病榻之上。
跟着皇帝来的大监虽知道淑妃娘娘真假参半,却也心生怜悯。最后还是皇帝亲自去了一趟萧毓柔的卧房,站在门口等了许久,传声的小太监整喊了三次也还是没有将人喊出来,耗下了半炷香的功夫,算是将这些时日里皇帝对其所有的耐心和愧疚耗得仅剩一二,大手一挥:“拆门。”
“陛下……”
“拆!”